有为他讨回一个公道,反而在他病倒情况下,借机责怪祝子熹。 那天晚上,他命太医救回来了,但心却死了。 对德隆帝期待,连同那些天真奢望一起埋葬在冰冷湖水中。 祝珩收回思绪,揉了揉眉心:“我去让人打水。” 燕暮寒愣了下,小心翼翼地跟上去。 德隆帝想将祝珩接回宫里,但拒绝了,他只能常常派人送来吃喝,吩咐侍卫在明隐寺里保护祝珩。 打满水桶放卧房,祝珩吩咐了几句话,挥退侍卫,带着燕暮寒了屋子:“衣服脱下来,坐去。” 祝珩拿起帕子,浸湿,水温合适。 回头一看,燕暮寒还站在门边,他出地盯着墙上画,极为震惊一般。 祝珩顺着他目光看过去,那一幅动物画,画上一匹雪狼,去年过,具体记不清楚了。 “怎么了?” “没,没事。”燕暮寒低下头,眼底满震惊,他揪着衣服,讷讷地问道,“,要帮我洗吗?” 似乎确认了祝珩不会伤害他,燕暮寒眼里警惕已经褪去了大半,有些不好意思,但又能看出明显期待。 燕暮寒和他不同,他受了伤害之后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但燕暮寒一只傻乎乎小狗,即使受了伤,明知道可能会有危险,但还会动靠近人类。 祝珩挑了挑眉,话到嘴边又改了意,笑着点头:“快点脱衣服来,别让我改变意。” 门,拿着工具回来侍卫相觑,震惊不已。 侍卫何舒达瞠目结舌:“那小乞丐什么人,竟然敢让殿下伺候他,我看他活腻了,不行,我要去禀告圣上。” 侍卫程广拦住他:“冷静一点,我们现在殿下侍卫,要忠于殿下,总偷偷将殿下事情告诉圣上,他会生气。” “可我们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吧。”何舒达撇了撇嘴,对来伺候祝珩事情很不满意。 他和程广都金吾卫副指挥使,前途光明,只差一步能为一,但却派来保护祝珩。 名为保护,实际上跟伺候人差不多。 一个皇子有什么可保护,更何况还个不受宠皇子,继续待在这里,他们迟早会逐出金吾卫。 何舒达握紧了佩刀:“圣上一定让我们来监视殿下,多传些消息回去,我们才有机会离开这里。” “疯了吧,竟然敢揣测圣意!”程广低声斥责,“别再这种话,圣上吩咐我们保护殿下,那我们职责排除一切危险,确保殿下安危,要再动歪心思,不然我一定禀明圣上和殿下,治罪!” 何舒达眼底闪过一丝怨毒,不服气地瞪着程广背影,歪心思?他不信程广想一辈子待在这里。 他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房里气氛很和谐,并不像一样剑拔弩张。 祝珩拿着帕子,一点点擦着燕暮寒后背,燕暮寒后背上有很多伤痕,新旧不一,在不同期造,洗干净之后看起来触目惊心。 “这些伤怎么造?” 问完之后祝珩后悔了,奴隶经常遭受打骂,伤口肯定之前留下。 果不其然,燕暮寒也这样回答:“人打,我奴隶,想逃出来,会打。” 燕暮寒身上伤来看,他应该挨了很多次打。 这么来,他应该也逃跑过很多次。 祝珩呼吸一紧,无端地揪起心来。 祝珩来没伺候过人,动作很生疏,擦洗劲也大,燕暮寒抿紧了唇,后背搓红了也没吭一声。 后背擦完了,祝珩又帮燕暮寒擦了擦脸:“今年多大了?” “十二岁。” 祝珩微讶:“这么大,我还以为比我小很多。” 燕暮寒闭着眼睛,感觉到帕子在脸上移动,眼皮抖动不停,很紧张一般。 “别害怕。”祝珩按了按他眼尾,冰凉指尖帕捂热了,只剩下柔软,“比我小两岁,我今年十四岁了,按理来,该唤我一声兄长。” 堂堂皇室子弟和奴隶称兄道弟,若别人听到,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