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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进宫(2 / 3)

“白天祈福;人太多,夜里可以听得更清楚一些。” 明心以为他是说佛祖会听得更加清楚:“这么说,夜里祈福更有用喽?” 老和尚没有回答,只是摸了摸他;头:“困了吗?” “有一点,师父,你在为谁祈福?” “一个……故人。” “故人?”明心琢磨了一下,想不明白,他揉揉眼睛,坐直了身子,“师父,你能教我怎么祈福吗?” “不是困了吗?” 明心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想为师兄祈福,他身体不好,总是生病,我想让佛祖听见,听得清楚一点,保佑他健健康康,不要再难受了。” 这一次,老和尚没有纠正他;称呼,只是轻轻地应了声:“好。” - 马车驶进大都,一路向宫中赶去。 到了宫门口,楚戎才堪堪回过神来:“殿下,您不去国公府吗?” 祝珩摇摇头:“去了就出不来了,你在这里等我,如若天亮我没有出来,你就回国公府。” 宫外;车马不能进宫,祝珩下了车,缓慢地往宫门走去。 楚戎猛地回过神,快步追上去:“殿下……” 祝珩没有停下,进了宫门,楚戎被侍卫拦住,他看着祝珩;身影越走越远,被漆黑;宫墙吞没,被冷冽;月华染至霜白,被凉风吹入浓稠夜色;画卷之中,恍然间有一种感觉。 他等不到祝珩。 宫中灯火连天,祝珩拒绝了车辇,独自往里走去。 侍卫远远地跟在他身后,不明白他在这个节骨眼回来干什么,送死吗? 那封来自北域大军;信狠狠打了南秦一个耳光,接连几日,朝堂上都是针对燕暮寒;谩骂之声,然……除了谩骂,愤怒;朝臣们没想出任何办法。 以往争着表现;皇子们都开始回避,生怕成为那个“为质”;倒霉蛋。 朝臣们痛斥燕暮寒要求过分,辱没皇室尊严,但近些日子有风声传出来,将不详;六皇子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六皇子祝珩姓祝,作为质子名正言顺,也不会丢秦姓皇室;脸。 除此之外,朝堂上还有另一股小势力主战,不议和,称要与北域拼个你死我活。 可惜十三年前睢阳一役,副将楚明灏通敌,致使将军祝泽安中计受困,身死沙场,睢阳城险些被破,楚氏一门诛连九族,朝堂上便再没有能堪任;大将了。 如今朝堂上能挑出个儿来;,只剩下祝子熹,也已经称病半月了。 祝珩走;很慢,咳嗽声断断续续,他像一根雪地里新生;竹,还未长成,就被袭来;狂风暴雪催弯了腰,几近折毁。 侍卫们想扶着他,祝珩摆摆手,通报;人早已经传了消息,不远处;御书房里重新燃起了灯,他看着一盏窗火,淡声道:“就送到这里吧。” 进宫没有护送;规矩,侍卫们怕他出事,才一路跟着。 祝珩一步步走到御书房,在门外站了半天,大太监才请他进殿:“圣上刚睡下不久,殿下不该来;。” 大太监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语气里带着似有若无;叹息。 一路奔波而来,又走了那么长时间,祝珩晃了下神,掐着掌心才找回声音:“劳公公费心了。” 大太监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仔细地替他脱下大氅,撩起门帘,请他进了殿内。 南秦德隆帝坐在书桌后,低着头不知在看什么。 祝珩低垂着眉眼,跪下:“儿臣拜见父皇。” 德隆帝没有开口,祝珩不能起身,便一直跪伏在地上。 深秋;夜里寒气重,祝珩进屋前脱了大氅,衣衫单薄,只跪了一会儿,就浑身发冷,在昏黄;烛火下,他一张脸惨白如纸,几乎要和那身素色;衣衫融为一体。 大太监看得心里发紧,赶紧命人拿来一壶热水,端进殿里:“陛下,夜里气温低,喝点热茶暖暖身子吧。” “还是你贴心,不像有些人……”德隆帝喝了半杯热茶,才看向跪在殿中;人,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厌恶,“平身吧,这么晚进宫来是有什么大事?” 他素来不喜祝珩天生;白发,更不喜欢素净;打扮,觉得不吉利。 祝珩撑着酸疼;膝盖,咬了下舌尖,勉力保持清醒:“儿臣听闻北域大军来袭,想向父皇求个恩典,去阵前谈判。” 不贴心就不贴心吧,他太累了,已经没心力去请求恕罪了。 德隆帝摩挲着茶杯,温热;茶水将他;掌心暖得泛红:“哦?皇儿怎么突然对朝廷事务有兴趣了?” “儿臣身为皇子,自当为父皇分忧。”祝珩低低地咳了几声,身子晃了晃。 德隆帝沉默了一会儿,放下茶杯,揉了揉眉心:“皇儿身体不好,来人,赐座,倒一杯热茶送过去。” 大太监连忙应下,扶着祝珩坐下,给他倒了杯热茶:“殿下请用。” 茶水温热,但祝珩;手太凉了,乍一碰到茶杯,指尖被烫;蜷了蜷:“多谢父皇。” “北域进犯之事,朕这几日还和朝臣商量过,大家都说祝国公有祝氏血脉,堪担大任。”德隆帝笑了声,意味不明,“皇儿觉得你舅舅行不行,能不能击退北域大军?” 祝珩双手捧着茶杯,眉眼低垂:“祝国公从未习武,虽是祝氏子,但从未上过战场,不及经验丰富;武将,依儿臣拙见,若祝国公挂帅,恐会平白断送我南秦城池,祸累百姓。” “皇儿真是这样认为;?” “儿臣所言句句属实,请父皇明鉴。” 晨光熹微,天边泛起鱼肚白。 德隆帝拿起桌子上;信,语气比方才温和不少:“皇儿来;巧,前些天北域;燕暮寒送来了一封信,你看看。” 祝珩放下茶杯,接过大太监递来;信。 信上;内容和楚戎说;差不多,天子亲躬,皇子为质……除此之外,燕暮寒还放言要打到南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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