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祝珩一直待在房间里,除了塔木和裴聆外没有见过其他人,为何会…… 还在因为离开南秦;事烦忧吗? 就这么不愿意和他一起走吗? 燕暮寒心里生出一股子戾气,仿佛又回到了暗无天日;曾经,他是漂浮在人世间;孤魂野鬼,无人关心无人在意。 “祝长安,你是骗子。” 明明说过不怕他,明明说过要…… 房门关上,祝珩如同卸下千斤重担,可算是走了,再不走他就要露馅了。 燕暮寒刚才说;话是什么意思? 祝珩最近一直在留心裴聆;发音,能听懂常用;北域话了,但燕暮寒刚才说;那一句,他从来没有听人说过。 房间里没有点灯,祝珩在黑暗中摸索手腕上;东西,突然愣住,他急切地俯下身,将左手凑到炭盆旁边。 火星闪烁,照亮了他手上;珠串。 这是燕暮寒在离开前套在他手上;,珠子圆润光滑,尺寸相宜,像极了他那条不见了;玛瑙手串,只不过那一串殷红如鸽血,这一串莹润似新雪。 玉石寒凉,但这手串之前被人贴身收着,沾了对方;体温,戴在手上温温热热;,祝珩拨弄着玉珠,一颗一颗地数。 一共有二十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