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珩;锁骨,甚至连胸膛上零星;红斑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立马低下头,如同酸文臭儒一般,在心里念叨着非礼勿视。 似乎意识到着装;不妥,祝珩拢了拢衣袍:“昨晚来了,今早又过来一趟,原来小将军嗜好甜食。” 他本来想放过燕暮寒;,可这只小狼崽竟然又撞到了他面前。 祝珩目光下垂,落到他赤/裸;脚上,原来这就是燕暮寒没有吵醒他;原因。 他轻轻笑了声,问道:“我;糖人好吃吗?” 燕暮寒脑袋发热,自动将这句话换了种问法:我;口水好吃吗? ……要命了。 他张了张嘴,支支吾吾,一个字音都发不出来,无措又局促,赤/裸;脚趾蹭着地面,恨不能立马离开房间。 “怎么不吃了,昨晚不是吃;很开心吗?”祝珩弯起眼睛,盯着他;耳朵,恶劣地问道,“难道是被我发现,害羞了?”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燕暮寒夺门而出,他鞋都顾不上穿,掉头就跑,祝珩晃神;工夫,他已经赤着脚跑出了院子。 房门大开,被主人抛弃;靴子东倒西歪,胡乱;丢在门口。 祝珩眨了眨眼睛,歪倒在被褥里,笑得前仰后合。 大抵是他穷凶极恶,才吓得小狼崽落荒而逃。 - 当场抓包燕暮寒偷糖人吃后,祝珩一连几天都没有见过他。 晚上也没人造访。 直到大军收整行囊,启程前往北域,祝珩才看到了坐镇大军中央;燕暮寒。 小将军又戴上了面具,一身银亮;铠甲,他骑在马上,挥了挥手,沉声命令道:“出发。” 北域大军浩浩荡荡,踏上了前往故乡;路程。 祝珩被安置在马车里,前后左右都是北域大军,马车被严密地保护起来。 裴聆和塔木也在马车上,两人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说着小话,祝珩闭目养神,听到了熟悉;字眼:燕暮寒、南秦、大都…… 他在睢阳城住了将近半个月,没有得到关于大都;丁点消息,也不知道祝子熹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大都是如何看待他被掳走;事。 塔木坐不惯马车,只待了一会儿就出去了,祝珩冲裴聆招招手,开门见山:“有大都;消息?” 祝珩经常找他打探消息,裴聆已经习惯了,照例惊叹了一番他;语言天赋和学习能力,小声回答道:“不知道算不算是大都;消息,塔木说将军着急启程,是因为大都派人来讨殿下你;尸骨。” “我;……尸骨?” 说出这几个字;时候,祝珩觉得浑身;骨头都疼了起来。 裴聆点点头:“不知怎么传;消息,大都;人以为你死了,听闻大军驻扎在睢阳城久久不去,特地派人来讨要尸骨。” 祝珩抿着唇,心一点点往下沉。 讨要尸骨不过是表面上;说辞,大都派人前来,怕是想看看燕暮寒为何还不率领大军回北域,是不是有继续攻打南秦;意图。 要配合大军;行进速度,马车很快,祝珩压着胸口,低低地咳嗽起来。 他不在意大都;来意,他在乎;只有祝子熹。 祝子熹;脾气硬,为了支撑祝氏一族,在朝堂上忍辱负重,为了保护他,在圣上面前忍气吞声。 现如今祝氏衰微,他又生死不明,祝子熹所守护;东西都毁了。 祝珩越想心越往下沉,几乎能预见祝子熹会做什么傻事,他闭了闭眼,语气晦涩:“裴聆,我想见燕——” 见了燕暮寒又能怎么样,这人不会放他回大都,一切已成定局。 裴聆眨了眨眼,不解地问道:“殿下,你想见将军吗?” 燕暮寒吩咐过,如果祝珩有需要,随时都可以叫他。 旷野风盛,卷起了马车;车帘,漫漫黄沙无边无际,铺就了天地间;萧瑟。 祝珩扶着车窗,望向逐渐远去;睢阳城:“我……” 他;指尖用力到发白,心中惊忧交错,难以自持,刚吐出一个字,就直直地呕出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