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他一刀劈开了帐篷。 鲜血滴落在他的脚下,随着足迹一直延伸到帐内,延伸到被被子蒙住的行军榻旁。 长公主身形一晃,身旁的人连忙扶住她:“殿下,你怎么了?” 从帐外看不清床榻上发生了什么,长公主看着燕暮寒提着刀伫立在床榻前,宛若一尊杀神,惊声命令道:“扶本宫去找王上,快。” 燕暮寒双目赤红,满心悔恨,他不该离开的,他回来晚了,都怪他,都怪他……他深吸一口气,抖着手掀开被子:“长安,长安别怕,我回来了……长安?” 他看看行军榻上浑身是血的哈坚,又看看捏着嗓子的祝珩,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颠鸾倒凤的画面和他想象中有些差异。 祝珩张了张嘴,刚想解释,就看到他胸口的伤,唰 「如章节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 地一下变了脸色:“怎么回事,你怎么受伤了?” “我没事。”燕暮寒随手将贪狼插在哈坚身上,抱住他,“长安,我以为,我以为你……” 祝珩拍拍他的肩膀,长时间的喊话使他的嗓音变得嘶哑:“放心,我没事,他想对我不轨,但被我杀了。” 他虽然病弱,但也是个成年男人,不至于让一个跛子强迫,至于那些呻/吟声,都是故意叫出来给长公主听的。 哈坚被人喂了药扔进来,长公主的目的无非就是让哈坚和他发生关系,毁他的清白。 他和长公主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唯一的联系就是燕暮寒。 祝珩很快就猜到了长公主的计划,他能杀一个跛子,不一定能杀掉身强体壮的男人,为防长公主让门口那两名壮汉强迫他,他才伪装出一副被哈坚强/暴的模样。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没错,他喊得嗓子都快哑了,也不见长公主离开。 燕暮寒满心庆幸:“长安好厉害。” “我杀了他不会惹什么麻烦吧?”祝珩下手时犹豫过,哈坚毕竟是哈仑桑部的世子,但哈坚死命的往他身上扑,还想扒他的衣服,他被恶心得不行,一刀捅死了哈坚。 他以前看过医书,知道捅哪里能让人当场毙命。 “不会,你做的很好,下次如果再遇到这种人,直接杀了……不,我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的。”燕暮寒眼睫垂落,周身气势如冰,杀意凛冽,“以后我会寸步不离的守着长安。” 祝珩还是很担心,忍不住问道:“万一哈仑桑部来找麻烦怎么办?” 燕暮寒摩挲着贪狼的刀柄,笑笑:“放心,他们不会的。” 他会把哈仑桑部的人全都杀了,没人会来找麻烦。 伤口很深,祝珩包扎的时候一直皱着眉头:“你究竟是怎么弄的?” “长安是在心疼我吗?”燕暮寒低下头,眼神晶亮,“长安,我好痛,你亲亲我好不好?” 祝珩愣了下,突然想起昨晚做的怪梦,梦里的人也这样喊着他,说好痛。 “长安,长安,长安……” 燕暮寒叠声叫着,语气温软,和梦里一模一样,祝珩差点以为自己还没有醒过来,他板起脸,故作严肃:“别转移话题,你究竟是怎么受的伤?” 燕暮寒眨巴着眼睛:“不小心弄伤的?” “不小心能伤得那么深?”祝珩气笑了,用力一拉纱布,打了个结,“你怎么不说你是摔倒了,地上刚好有把刀 「如章节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 ,你摔在刀上?” 燕暮寒被勒到了伤口,疼得“嘶”了声:“长安,轻一点,我疼着呢。” “说!” 燕暮寒垂头不语,他不想骗祝珩,但也不想让祝珩知道这伤是怎么来的。 “你乖一点,说完我就亲亲你,好不好?”祝珩半弯下腰,摸了摸他的头,被雨淋湿的发丝变硬了很多,不复柔顺,“燕暮寒,我心疼你呢。” 哄人一般的语气,温柔得不像话。 燕暮寒露出半边上身,却感觉连心脏都露了出来,不然祝珩怎么一句话就掐住了他的心,令他说不出拒绝的话。 “是我自己捅的。” 门口还横着一具尸体,燕暮寒必定是以为他出了事,与长公主起了冲突。 祝珩有所猜测,但真的听到答案后,还是忍不住骂道:“你是傻子吗?捅自己干什么,是长公主让你捅的吗?如果她下次再罚你,你就,你就……跑!离她远远的。” 他觉得长公主就是个疯子。 “好。”燕暮寒蹭了蹭他的手,扬起笑,“我记住了。” 他低下头,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