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抓到的虫子埋在我的饭菜里。” “烧过我的头发。” “让我去河里给他捡东西,不过这一点算是好事,我因此学会了游水。” “摔坏了长公主喜欢的瓷器珠宝,诬陷是我做的。” …… 他讲的干干巴巴,大部分都是小事,像是小孩子在恶作剧捉弄人,如果放在七八岁幼童的身上,十分正常。 但佑安只比燕暮寒小三岁,是个心机深沉的黑心狐狸。 “还有一次,长公主让我照看佑安,佑安要吃糖,让我去给他买,结果买回来的时候他人不见了,长公主派人找了几个时辰才找到,佑安一直哭个不停,说我不要他了,我因此被罚了几十鞭。” 冬日里脱了上衣受鞭子,因为他辩解自己没有错,鞭子上蘸了盐水,他被活生生抽晕过去,高烧不退,差点一命呜呼。 太疼了。 即使日后受过那么多伤,那一次的经历也刻骨铭心。 也是从这顿鞭子之后,燕暮寒不再为自己辩解,几乎变成了逆来顺受的性格,沉默的接受一切欲加之罪。 不过这些没必要告诉祝珩。 他总是很矛盾,想让祝珩心疼他,却又怕祝珩太过心疼。 “长公主不会去查明真相吗?” 如果说之前还能当作是玩闹,那这次就是佑安故意针对燕暮寒,想要他的命了,怪不得 燕暮寒下药时毫不手软。 祝珩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揉着燕暮寒头发的手更加轻柔。 “没必要查,我只不过是长公主的奴隶罢了。”燕暮寒停顿了一下,自嘲一笑,“后来府上的人议论,说我故意弄丢了佑安,为的是取代他的位置,那时刚好长公主与王上有私情的流言传出来,很多人猜测我是那个早产的孩子。” 祝珩眸光一凛,他对此事有所猜测,却没想到燕暮寒早就知道了。 这些事不过是冰山一角,燕暮寒照顾了佑安几年,遇到的祸事数不胜数,就连搬出来自己住了,也没有停止。 是故府上的人都很惧怕长公主,是故塔木对佑安从来没有好脸色。 如果佑安不是个傻子,他惹出来的事情,早就够燕暮寒杀他几十次了。 燕暮寒厌恶和长公主扯上联系,很快就挑开了话题:“诸如此类的事情有很多,不过从我舍命救下佑安开始,他就变乖了。” 变乖指的是连累他受伤的次数大幅下降。 那是一次刺杀,他为佑安挡了一刀,伤从左肩开始,贯通整个后背,差点令他当场毙命。 燕暮寒深吸了一口气,祝珩身上的气味令他平静下来:“刺客很多,我以为自己会死,特别愧疚,不能履行承诺去找你了。” 祝珩心里一紧,他从背后占有燕暮寒的时候,曾多次亲吻那道伤疤。 那确实是一道很严重的伤,以至于过去了这么多年,用了很多的伤药,伤痕都没有完全褪去,看起来依旧狰狞。 他心疼了很久。 “那后来呢?” “我晕过去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再醒过来的时候,刺客已经被杀了。”燕暮寒仰起头,眸光清亮,“我答应了长安要去找你,所以即使到了地府,我爬也要爬回人世间门。” 他说的很简略,但祝珩能够想象出其中的凶险,不知燕暮寒身上的伤痕,有多少是拜佑安所赐。 “这件事过去之后,佑安开始黏着我,我本来以为是他对救命恩人心怀感激。” 现在想来,那查不出来历的刺客十分蹊跷。 祝珩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周身的气势凌厉起来:“你何止不亏欠于他,你便是将他千刀万剐了,都不为过。” 燕暮寒痴痴地笑,得了祝珩这一句饱含疼惜的话,他觉得之前吃的那些苦都有了意义。 在长公主回来之前,金折穆的人先到了,他进府里太久,过了约定的时候,暗卫急不可耐地闯了进来。 燕暮寒没有阻拦,让暗卫带走了金折穆和佑安。 长公主留下的人气急败坏,燕暮寒理也没理他们,只打量着被暗卫狠狠教训过的佑安,他和佑安认识了七八年,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看清过这个比他小三岁的少年。 几年的相处基于欺骗,满怀算计,这个他曾一度当成弟弟照顾的人陌生得让燕暮寒胆寒。 “阿罕哥哥,你说过不告诉阿娘的。”佑安噘了噘嘴,无 意识的撒娇()?(), ?(头%文)_[()]?『来[头%文]%%』()?(), 做出这样的表情莫名阴冷,“我让阿罕哥哥如愿了,哥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