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珩纳闷,他和这些人之间有过兄弟情谊这种东西吗? 回府时想了一路也没想出来,在他的印象里,这些人巴不得离他这个不详之人远远的,怎么会上赶着凑过来。 难道是觉得这一点装出来的兄弟情能让他心软,手下留情? 那未免太天真了。 “我的兄弟们都搬进了东宫,看来咱们无趣的生活要有乐子了。” 都是养尊处优的皇室子弟,各个有脾气,住在宫里隔了十几座宫殿还会争宠打架,如今搬到同一个屋檐下,指不定闹腾成什么样子。 祝珩属实没想到会有这么一遭,所有皇子挤在一座府邸里,简直是匪夷所思。 燕暮寒一点也不高兴,来了这么多碍眼的人不说,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祝珩的话,什么叫无趣的生活?! 和他在一起很无趣吗? 燕暮寒眼皮一垂,周身散发出冷意,总不能上一秒刚对着他说完情话,下一秒就厌倦他了吧。 不对,或许祝珩不是厌倦他,只是厌倦了和他在一起的生活。 他不知书达理,不温柔可意,陪祝珩看书经常会睡着,更不必说和祝珩对弈了,作弊都赢不了。 爱意还存在,只是在一起生活失去了激情。 燕暮寒登时警惕起来,寻常人家的爱磋磨在柴米油盐之中,枯燥的生活过得久了,祝珩无法满足,对他的爱也会渐渐消失。 不行,得想个办法拯救他和祝珩的感情。 燕暮寒如临大敌。 祝珩浑然不知他的皇妃精神紧绷,试图保卫他们“摇摇欲坠”的爱,他忙着思索孙信正这一步棋是什么意思。 将秦翮玉放在他身边,就不怕他将人杀了吗? 本以为是局毫无悬念的死棋,突然生出了有趣的变故。 两人怀着不同的心思,回到了太子府。 一进门就看到了堆满院子的箱子行李,仆从们忙前忙后地整理,府内一片嘈杂。 按理来说,如今祝珩住在东宫,其他人想搬进来得经过他的同意,但中间别着一个名为太子的秦翮玉,这一切都变得无规无矩了。 不仅行径没有规矩,就连那一纸册立太子的诏书都不合礼数。 祝珩眼底闪过讥讽,好整以暇地打量起自看到他后就哑巴了的皇子们,这其中有他的兄长,也有他的弟弟,除去死了的大皇子和夭折的四皇子,拢共有十个人。 有意思的是,这十个人里只有三皇子和十一皇子是同一位妃嫔所生。 德隆帝怎么有脸宣称深情,不觉得羞耻吗? “六皇兄,你回来了。”秦翮玉率先迎上来,在距离两步远的时候停下,颇为警惕地看了眼燕暮寒。 到底是年纪轻,尽管努力掩饰,还是能看出发自内心的恐惧。 其他皇子没有上前,祝珩心下了然,这些人恐怕都是被逼着来的:“没想到一回来,十三弟就给了我一个大惊喜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者刷新页面试试。 。()?()” “Θ(头*文)_[()]Θ『来[头*文]**』()?()” 秦翮玉比佑安还小几岁,刚到祝珩胸口,“这两年里,六皇兄音讯全无,我们大家都很想你,如今终于盼到你回来了。” 燕暮寒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说的比唱的好听。 祝珩不置可否,挥挥手让所有人都进了大堂,他走的累了,想坐下歇歇。 秦翮玉名为太子,但碍于燕暮寒,没敢去坐主位,混在一群皇子中间。 祝珩觉得有趣,现在这群人看到他跟耗子见了猫一样,连和他坐在同一个屋檐下都觉得难耐,还有心思与他谈心叙旧吗? “各位皇兄皇弟想怎么和我叙旧,是想回忆一下我们之间结的仇吗?” 这些人没有像大皇子一样踩到祝珩的底线,顶多是落井下石,他不介意逗一逗老鼠。 “兄弟之间哪里有隔夜仇,六皇弟说笑了。”年纪最长的二皇子干笑两声,他已经成家立业,无心权势,早早出宫建了府,今日也被硬拉过来。 祝珩轻嗤了声:“二皇兄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和稀泥,好像全天下就你一个好人,当年我在宫宴上被推下水潭,怎么就不见你跳出来说一说手足情深?” 秦翮玉见势不妙,让人沏了茶,亲自为祝珩端过去:“六皇兄喝点茶,消消气。” 祝珩瞟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笑笑:“多谢十三弟。” 他端着茶,用盖子拨了拨,燕暮寒伸手拦了下,被祝珩躲开了,端起杯子凑近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