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老祖破口大骂:“你们赵家只会耍花腔。前些日子,老祖我让你们用话诓了回去。今天你们休想再欺骗老子。赶紧让那小子出来,否则别怪老祖我动手了!” 美髯老者闻言面色一滞,顿时皱紧眉头。 血刀老祖是先天宗师,赵家除了三伯祖之外无人能敌,但三伯祖今年已经九十有五,尚且不知能否是血刀老祖的对手。 “难道又要请姨奶奶出手?可是她老人家向来不关心俗事。而且杰儿还在她那里藏身。要是……” 美髯老者名叫赵宣义,身份即是赵家当代家主,也是赵玉杰的亲爹。 就在赵宣义左右为难之时,一个老态龙钟,拄着一根玉拐的身影蹒跚着从后堂转出,出现在众人面前。 “哈哈,老夫之前还想着谁能弄出这么大的声势呢?原来是常血刀你来了。怪不得呢!” 常猛一见来人,顿时谨慎许多,虽收敛了一点嚣张气焰,但仍然嘲讽道:“赵老头,原来你还没死呢?不过看你气喘吁吁的样子,能不能拔出剑还两说呢。” 老人毫不介意的笑了笑,拍拍拐杖,道:“当年的玉剑公子早死了,现在只剩下孤拐老头子喽。不过老头子我反正也活的不耐烦了,要不要我带你一块走?” 听见这话,常猛忍不住眼神一缩,坐正身体,神情谨慎的盯着赵至敬。 尽管他正值盛年而对方早已衰老得不成样子,但没有人敢轻视一位先天武宗的搏命一击,即便他老得只剩下一口气。 “老不死的,你敢威胁老子?”常猛打量了赵至敬一遍后,突然恶狠狠道。 “怎么会呢!老夫不过是怕一个人上路寂寞。想找一个顺眼的人陪陪我罢了。”赵至敬慢条斯理的解释道。 就在这时,童颜鹤发的老道士忽然开口了。 “赵老爷子误会了。常兄其实并无恶意。只是见贵府三少爷天资聪颖,是一块练武的好材料。见猎心喜之下,这才来到贵府主动提出收他为徒。” “收徒?怕是羊入虎口罢!”赵至敬心中冷笑不止,同时暗忖道:“这两人为何死盯着玉杰不放?莫非玉杰身怀灵根的消息不慎泄露出去了?” 自家人知自家事。 别看他张嘴闭嘴的要带人一块死,实际上他根本做不到。 在两年前,他就已经破功,一身先天真气也溃散一空。 不过所谓虎老架不倒! 赵至敬面色平静,毫不犹豫的摇头拒绝道:“你们的好意赵家心领了,但我赵家家学渊源,浮光剑法和云龙三变更是独步甘州,并不需外人教导自家儿孙。” 血刀老祖听完,当即怒笑道:“好啊,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今天老祖我不动手是不行了。” 见话已说僵,赵家四大族老和家主赵宣义立即起身拦到对方身前,神情异常严肃。 而血刀门弟子也毫不示弱,迅速抽出刀来,只等老祖一声令下,就出手灭了赵家。 眼看一场火拼在所难免,这时从门外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刚才是谁说要在我赵家动手啊?” 说话间,赵升抱着骨灰盒,缓步走进这间会客大堂,车夫赵二紧随其后。 血刀老祖看见来人是一个老头,而且还断了一根胳膊,不由嘲讽道:“哪里来的老残废?居然敢跟老祖叫板。徒儿们给我上,格杀勿论!” “是,老祖!” 血刀弟子轰然称是,他们知道自家老祖这是要杀人立威。 当即一群红衣弟子倒提长刀,疾步冲向赵升。 “”小心!”赵家族老们高声提醒,正要出手相助。 而这时,赵升微微瞥了一眼车夫: “赵二!” 话音未落,车夫赵二骤然落进血衣人群里,就见一道道碧色先天气剑从其掌心迸发射出,血刀弟子无人能接下这恐怖一剑,纷纷身首异处,跌入血泊。 “先天宗师?!” “碧海潮生功?!” 常猛和赵宣义两人几乎同时失声喊道。 此时,血刀老祖常猛就像刚吃了一个苦瓜,嘴里异常苦涩,心里震惊不已,“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区区一名随从竟然也是先天武宗!” 赵至敬认真打量着几步外的断臂老者,他总觉得十分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 赵升也回望着到对方,不禁感慨道:“三哥,这么多年没见,原来你也老了呀!” “九弟?你是老九赵至秦?怎么可能!”赵至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九赵至秦已经失踪五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