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晨,天边刚亮起了鱼肚白。 赵安城东城一座深宅大院的大门口旁, 一匹身高近丈,遍体生鳞的青蛟马在马夫的竭力安抚下,却是不停的昂头摆尾,四个碗大的铁蹄十分不耐烦的踢蹬着地面。 稍后,随着吱呀一声,府门缓缓被人打开,接着一位身材高大,方面阔耳的中年人被一大群人簇拥着走了出来。 「夫人,你们回去吧!」赵朔拉住马缰,转身对夫人说道。 「老爷,你能不能不去啊!要不然让昂儿去求求太爷。他可是修仙者,一定能让你免去这趟差遣。」 看到自家夫人哭哭啼啼的模样,,赵朔板起脸来,肃声道:「夫人之见!正因为昂儿是修仙者,我这做爹的才更要去。而且为了赵氏的千年基业,我赵朔身为赵氏先天,责无旁贷!」 「可是...万一」 赵朔一摆手,打断了夫人的话,斩钉截铁道:「没有万一,即便我这次死在了南疆荒域里,也是为家族大业而死,也算...死的其所!」 话说完后,赵朔突然翻身上马,一拉缰绳,调转马头,回头看着夫人,最后道:「夫人,保重!」 说完,赵朔一夹马腹,青蛟马受疼之下,前蹄骤然高高杨起,接着猛窜了出去。 「老爷...呜呜!」 望着丈夫远去的背影,向来养尊处优的赵家女主人忽然泪流满面。 片刻后,赵升驾驭蛟马,快速接近赵安城东门。 这时候,他遥遥看见城门边上已经有十二位骑在蛟马上的人影正在默默等待着。 这些人里大多是白发苍苍的老者,像他这样正值巅峰壮年的仅有一个。 到了城门口。赵朔拉住马头,驾驭着青蛟马,沉默的加入其中。 过了一会儿,从赵安城各处,又陆续赶来七位赵氏先天武者。 眼见人到齐了,众人中年纪最大的赵温希忽然沉声道:「诸位,,这回我赵氏可以说倾巢全出,因此这次南疆之行,我们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另外,老夫要再提醒一句。即便是要死,我们这帮老骨头也要死在家族修仙族人的前头。听明白了吗?」 「三爷,放心!」 「这是自然!」 「哈哈,三哥,孰轻孰重,我们还是分的清的。」 一众赵氏先天神态或是凝重,或是洒脱的纷纷回应道。 赵温希面露笑意的点点头,接着拉紧马缰,扬声道:「出发!」 话音刚落,他身下青蛟马当先冲了出去。 其他赵氏先天见状纷纷扬鞭夹腹,二十一匹蛟马先后奔腾而起,向太屋山疾驰而去。 …… 三天后,山腰幽塘旁,赵升望着山下渐渐远去的两支马队,面容古井无波,许久未发一言。 站在他身侧的赵玄安见状,忍不住问道:「七叔,这事是否有些太仓促了?」 赵升回头看向赵氏现任家主,语气平淡道:「这是一场试炼,也是一次磨合。他们如果连附近的鬼雾岭都适应不了。到了南疆荒域,岂不是更派不上用场。。」 赵玄安听完,心里虽不太认同七叔的做法,但并没有继续质疑。 这两年来,他一直待在葛家打探消息,随着对拓土战争内情了解越深,赵玄安越发清醒认识到拓土战争的残酷。 七叔的决定虽有些残酷不近人情,但对家族来说却是最佳的选择。 「玄安,这次南疆之行,你和凤儿就不要去了,负责坐镇太屋山。」 听到这话,赵玄安急切道:「这怎么行!家族如今人手不足,我与凤儿又都是炼 . 气六层,岂能袖手旁观!」 赵升摆手道:「家族所有人,包括我都可以死,但你们夫妻谁都不能死。你明白吗?」 赵玄安沉默不语,他懂得七叔话里未尽的意思。 「再说你们夫妇坐镇太屋山对家族也非常重要。一边要切断不怀好意者的窥视,一边又得看顾好玄字辈一众炼气一二层的小鬼头。 最重要的是,家族的后勤大任也要落到你的身上。相比多两位炼气六层战力,这些事情才更加重要啊?」 赵玄安听到这里,心悦诚服的点点头,心里的疙瘩瞬间解开了。 「对了,凤儿还有几天回来?」这时赵升忽然问道。 赵玄安想了一下,道:「算算路程,应该快回来了,最多一两天。」 「嗯,」赵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