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招展,锣鼓喧天,社员们干劲十足,她很高兴,而且很赞赏开荒种地、向荒山野坡要增产的做法。 花喜鹊不知道王奎队长已经把邹杰安顿到了叶老师家,还以为尚且没有安排,她见邹杰来到现场,主动凑到她近前打招呼。 “邹主任,你刚到就来现场了?真是雷厉风行,不服不行。” 邹杰见是花喜鹊,笑着说:“花喜鹊真会夸人,你还好吧?” “好,昨天晚上我就听说你要来,我把我家从里到外打扫一遍,你要是到我家住,我把我家老蔫儿和两个孩子都撵走,让他们住在孩子奶奶家,家里就咱们姐俩。” “哎呦,难得你这番好意,王队长已经把我安排到叶老师家了,行李都拿去了,下回吧,下回再来住你家。” 花喜鹊听说王奎队长把邹杰安排到了叶家,很不是心思,又不好说什么,只能顺着邹杰的话说道:“那好,说定了,下回来一定住在我家。” 邹杰一边应和着,一边向王奎队长询问生产队春耕准备情况和打算开垦多少荒地,计算能打多少粮食,够不够放高产卫星,同时她也带来了另一项种植任务。 上级要求支援工业建设,全公社要种植十垧蓖麻,幸福屯周边靠山,可以开垦,最好能承担一垧地,但不算粮食生产任务。 王奎队长不敢拒绝,更不敢提条件,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答应归答应,多开垦出一垧地却绝非容易,一方面时间紧,另一方面也难寻可以开垦之地。 这份忧虑王奎队长不说,邹杰在与社员交流的时候了解的也不少,既然来蹲点督导,也要为生产队分忧解难,这是她的一贯作风。 花喜鹊一有机会就凑到邹杰跟前搭话,听说邹杰正为再开垦一垧地犯愁,她计上心来,脑海里翻来覆去地打转,终于让她想出了一个对于她来说是两全其美的主意。 花喜鹊想到牤子想盖房子,如果房子真盖成了,小梅就真可能嫁给她,那样公社主任的儿子高老三想娶小梅的事就没指望了。 她收了人家的厚礼,事情却没有办成,这事没法交代不说,自己的颜面往哪放? 就算人家明里不怪罪,自己也该有自知之明。 花喜鹊想,当务之急最好不让牤子把房子盖成,办法就是向邹杰推荐牤子刨树坑的那块地,那块地足有一垧多,而且树根几乎都被社员刨净了,填上刨的树坑,平整一下就是一块上好的田地。 想到这儿,花喜鹊自己都觉得自己聪明绝顶。 歇晌前,花喜鹊单独找到公社妇女主任邹杰。 邹杰看出花喜鹊找她有事,心里也知道是什么事。 于是,随着花喜鹊两个人在山坡上找一块僻静的地方坐下。 邹杰提起了公社高主任老伴托办的那件事,花喜鹊早有准备,说道:“这事还得从长计议,着急吃不了热豆腐。小梅不答应的主要原因都是因为牤子。” “谁是牤子?花喜鹊一会儿你告诉我,让我见识见识。” “牤子叫何百胜,你看,就是那边干得最欢那个。” 花喜鹊把正干得热火朝天的牤子指给邹杰。 邹杰朝着牤子的方向看去。 花喜鹊继续说:“邹主任,我跟你交代个实底,按现在牤子家的情况,小梅嫁给他那是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不可能。” 邹杰好奇地问道:“他俩既然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现在又情投意合,为什么不可能?” 花喜鹊添枝加叶煞费苦心一番形容,向邹杰介绍了牤子家的情况,然后出谋划策道:“牤子想盖房子,只要他房子盖不成,他和小梅就别想成,所以,要想咱们的事能成,必须阻止他盖房子。” 邹杰纠正花喜鹊的话说:“不是咱们的事,是有人委托咱们办的事。” “是,是,是,不是咱们的事,但也得当成自己的事。” “现在是一穷二白的时候,房子可不是说盖就能盖起来的。” 花喜鹊进一步说:“可是,牤子决心很大,而且正在行动,现在已经在北山东面坡刨了一千多个树坑,准备栽树,那块地足有一垧多,树根几乎都让屯里人刨净了,如果把树坑平一平,别说是种蓖麻,种啥都是一块好地。” 邹杰对花喜鹊的小人之心不感兴趣,而且还很反感,但是对花喜鹊提到的那块地很是上心。 立刻就让花喜鹊领着她前去现场查看。 邹杰站起身,走到王奎队长身边招呼说:“王队长,我让花喜鹊领我四处转一转,熟悉熟悉。” “好,好,花喜鹊陪好邹主任。” 王奎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