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成立青年团,妇女会,组织青年活动,宣传妇女解放思想。 去年,成立人民公社以后,她专职做妇女会主任工作。 邹杰说,她今年三十周岁,还没有结婚,高主任的三儿子也曾纠缠过她,她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因为这事,她曾当着很多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但是她又不想得罪他,毕竟与他父母低头不见抬头见。 她答应高主任爱人有合适的姑娘为她三儿子介绍。 后来,高主任三儿子相中了小梅,高主任的老婆找到了她,她把这个信息告诉了幸福生产大队书记和幸福小学校长。 之后,她又委托花喜鹊周旋,也就是顺水人情的事,没想到会给小梅带来这么大的困惑和影响。 听邹杰道出原委,小梅哭了,哭得很伤心。 邹杰对小梅说:“之前,我不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还以为你不过是个世俗女孩,嫁给她也不委屈,如果早知道你是这么有文化、有品位的女孩,刀压在脖子上,我也不会牵这根线。好在,你没有答应他,你要是委屈答应他,我可是作孽了。” 小梅说:“这事不能怪你,你也是出于好心,只是我想不通,本来是两个人情不情愿的事,干嘛使用手段,借势打击报复。” 邹杰说:“根据我多年的了解,高主任是一位非常正直的好干部,只是他的老婆不敢恭维,有狐假虎威的一面,常常背着高主任做一些不该做的事。 关于提拔你爸爸当小学校长和调你到中心校任教的事,我也听说过,都属于正常安排,之所以迟迟未动,估计和高主任老婆干预有关。 没关系,有姐在,你不用着急,等我再回公社的时候打听一下,不敢说能为你讨回公道,至少能问明缘由。” 小梅感激不尽,邹杰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问道:“听说高老头是你外公,你为什么不让他出面?” 小梅说:“你可能不了解我外公的脾气,除非让他去救人,而且救的必须是该救的人,不然求人的事他从来不做。” “难怪呀,他们这批老革命都是这样。”邹杰沉思了一下说,“文铎也是这种人,一本正经,老顽固。” 小梅感到了邹杰的一丝伤感,于是追问道:“姐姐你话里有话,快告诉我,你和文铎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还不结婚?” 邹杰拗不过小梅,也想向知己吐露心声,就说了实话。 邹杰说她一直喜欢那个俄文翻译贺文铎,贺文铎也喜欢她。 贺文铎比她大十五岁,早年在苏联留学,有过婚史,媳妇是俄罗斯姑娘,还生了一个女孩。因为中苏关系紧张,现在母女还居住在苏联,根本没有办法团聚,他们的婚姻实际上已经名存实亡。 邹杰因为爱慕贺文铎,十八岁时就主动把身子给了贺文铎。 贺文铎在省政府机关当翻译,因为他有跨国婚姻,不敢再和邹杰结婚,邹杰也就一直迁就他,两个人一年才能见几次面。 就是这样,邹杰感到也很幸福,毕竟自己爱上的是自己喜欢的人。 这一晚上,邹杰说得动容,小梅听得伤感,两个人偷偷地在被窝里抹眼泪。 哭着哭着,邹杰突然对小梅说:“我想给他生个孩子。” 小梅为她担心说:“你就不怕别人说三道四?” “有什么可怕的,我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随他们说去。”邹杰随后问小梅,“你说我算不算是坏女人?” “不算,不仅不算,而且是我最佩服的好女人,”小梅有些激动,“姐姐敢爱敢恨,那么小就敢逃婚,敢追求自己喜欢的人,换了我想都不敢想。” “什么想都不敢想,你不也是宁可心爱的老师不当,也不嫁给高老三吗?”邹杰问道,“跟姐姐坦白交代,你和牤子是怎么回事?” 邹杰对小梅毫无隐瞒,小梅也彻底把邹杰当成了知己,一肚子心里话全都倒了出来。 小梅告诉邹杰,牤子是她的邻居,两个人两小无猜,一起长大。 牤子哥从小呵护她,一直到大,她知道牤子哥很喜欢她,她觉得牤子哥是值得信任,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可是,她对自己的将来很害怕,害怕嫁给牤子哥以后,这一辈就只能做个村妇,她不甘心。 而且,现在的牤子哥家房子不像房子,妹妹又有精神病,负担很重,爹爹又是天生一副倔脾气,很难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