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打死大黄狗的补偿。 牤子没怎么客气,收下了这笔钱。 邹杰交代,让牤子做一套新衣服,当伴郎的时候穿上体面,免得寒酸。 牤子没有穿新衣的习惯,嘴上答应着,心里并没有在意,倒是小梅当即要出二十元钱,准备亲手为牤子买布料做衣服。 邹杰留牤子吃过早饭,牤子骑着小梅的自行车返回了幸福屯。 牤子回到幸福屯,屯里人听说牤子和小梅去赴宴,都觉得不可思议,前后发生的事情时间并不长,却如此戏剧性,想来人生无常,也是人生之常。 牤子把剩余的八十元钱钱交给了母亲,这对牤子家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可以为百秋置办一些嫁妆。 大倔子却不这样想,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他只想用这笔钱来盖房。 老两口为这事打起了嘴仗,牤子无话可说,无论怎样花这笔钱,他心里都不是滋味。 且说,小梅陪邹杰住招待所这几天并不平静。 邹杰和高老三要结婚的事已经公开,熟悉的人背后议论纷纷,有说门当户对的,有感到莫名其妙的,反响最大的当数原来招待所食堂的女服务员王秀娟。 王秀娟自从上次高老三打了她以后,高老三的母亲为了息事宁人,给了她不少好处,并且把她调离了招待所,让她到供销社当上了保管员。 可是,王秀娟与高老三暗地里关系并没有断绝,两人时常还在一起苟且。 尤其是公社大炼钢铁的冲天炉爆炸,王秀娟的丈夫被炸死之后,王秀娟将孩子交给亡夫的父母抚养,自己一心想攀上高老三这个高枝,挖空心思想嫁给他。 王秀娟为此在高老三面前尽显女人之能事,可是高老三嘴上甜言蜜语,实际与她只是逢场作戏。 王秀娟一直对高老三抱有幻想,哪知道现在高老三要与公社妇女主任结婚,自己一番苦心经营即将成为泡影,她无法把持自己。 就在小梅陪邹杰的第二天傍晚,高老三正在邹杰的房间里献殷勤,王秀娟突然破门而入,闯进屋来。 “高老三,你什么意思?你想跟她结婚,我算什么?”王秀娟一见面便不依不饶,大吵大闹。 “你给我滚出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高老三说着,站起身,怒不可遏地指着王秀娟。 邹杰和小梅都在房间里,看到这场面,知道来者不善。 邹杰耐着性子说道:“谁让你进来的?这是我的房间,你俩的事请出去说去。” “你凭什么和我抢男人?公社妇女主任怎么了,欺负我没权没势呀?” 王秀娟一句话没有说完,高老三便冲上前去,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强行把她推出房门。 “艹你妈,高老三,是你爹揍的你打死我。”王秀娟挣脱着叫喊。 “你给我滚出去!” 高老三无法容忍,在走廊里,对王秀娟一顿拳打脚踢。王秀娟也不示弱,哭喊着对高老三又抓又挠。 遇到这情景,小梅没了主意,看着邹杰,邹杰坐在凳子上,面无表情,镇静自若。 “小梅,你在屋里,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去。”邹杰说,“我出去一趟。” “嗯。”小梅答应着,对邹杰有些担心。 走廊里来了几个人,把高老三和王秀娟拉开,王秀娟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高老三的脸上被王秀娟挠出了几道血印。 此时的高老三有打死王秀娟之心,奈何被招待所的人拦挡着,推回办公室。 “小王,你赶紧走吧,别把我们所长惹急了,你后悔就晚了。”有人劝说王秀娟。 王秀娟耍起了泼妇,大喊大叫道,“高老三,你给我听着,你不跟我结婚,我就去告你,告你强奸民女,我让你蹲大狱,这辈子都不得翻身!” 邹杰从房间里走出来,王秀娟看见邹杰,把矛头又对准了她。 “我告诉你,邹杰,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你就别想得逞,我和高老三在一起几年了,他亲口答应要娶我的,都是你勾引他,他才变了心,你别以为你是什么好人,狐狸精!” 邹杰没有理会,看都没看王秀娟一眼,直接走出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