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林清瑶满脸不可置信。
“闭嘴!”林承安低喝。
伏苓染挑挑眉,接过林承安递来的田契地契,她只简单看了下便将它们收进空间。
林承安手里这些田契地契是偷的原主爹爹的,本就来得不正当,林承安早就把这些铺子的油水转移、掏空了,留给她的不过是个空壳子罢了。
“我有些好奇,叔父拿了伏府这么多钱财去开发庄园和经营铺子,按理来说这些铺子应该发展得不错,可现实情况却不是如此。”
伏苓染话落,前侍卫长曾陵身边的侍卫带着两个中年男子出现,他们朝伏苓染等人行礼。
两个中年男子看到林承安,其中一人眼神躲避,声音带着些许哆嗦地说道:“小的是东街布庄的掌柜,这些年来伏家染织坊运来的布匹越来越少,制作出来的成衣也会被林老爷安排人来拿走一部分。布庄能卖的布匹和成衣变少了,布庄已经亏损了不少钱。”
这人说完,伏苓染抬眼笑看着林承安。
面对周遭的议论猜忌,林承安沉住气解释道:“东街开了好几家布庄,这才导致伏家布庄的生意越来越差。”
伏苓染笑笑,没给他糊弄人的机会,“是吗?可我查到的是这些年东街开的新布庄里就有叔父的,叔父拿走伏府的这些布匹、成衣,全都入了叔父名下的布庄。”
林承安面色铁青。
伏苓染看向曾陵手下带来的另一中年男子,示意他来禀报。
那人拱拱手,“小的是南街醉生楼的掌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缺乏银两,醉生楼经营得并不好。醉生楼的门窗座椅坏了没有银钱换,小二、厨子的工钱付不起,楼里手艺好的厨子都被隔壁福来客栈的人挖走了。”
“小的听说,醉生楼的东家就是林老爷……”他顿了顿,目光落到林承安身上。和前一个禀报的人相比,他显得尤为沉着冷静。
伏苓染很配合地问:“醉生楼的盈利呢?为何不用来修缮座椅、支付工钱?”
“醉生楼的盈利全交给王管家,剩余经营的银两并不多。”
王管家就是国公府的现任管家,林承安的人。
“叔父要解释一下吗?”
伏苓染双手环胸,“一家店是这样,两家店是这样,如果我继续往下查,还能查出不少猫腻吧?”
她缓步走上前,掷地有声,“掏空伏家家产扶持自己产业的经营,叔父这般‘照料’的方式,侄女还真承受不起,叔父现在就搬走吧。”
伏苓染虽这样说着,脸上却无悲无怒。她只客观陈述事实,将林承安的所作所为在人前一件件揭露,一击粉碎林承安在人们心目中德高望重的形象。
一个个重磅消息砸下,人群早已炸开了锅。
“我侄子就是东迎学院丙院的学生,听我侄子说,林老爷可是德高望重、仙风道骨之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没想到林院长会是这样的人。”
“林院长不是这样的人,像林院长说的,这期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合着没占你家家产你不痛不痒是吧,我可是眼见着伏家产业经营的越来越差。也是,一个外姓人,怎么可能尽心尽力打理别人的家产?”
“……”
人们七嘴八舌地说着,人群中间原本要找伏苓染算账的周蕊成功变成了背景板,和齐漫天一样在前排看了一出戏。而打算整治伏苓染的林清瑶现在只能怒瞪着伏苓染,想动手也被林承安喝止。
伏苓染没有看林清瑶,只盯着林承安。
只见他神色变幻,而后朝她诚挚地微微躬身,“是叔父监管不周。这期中定有什么误会,过后容叔父好好调查,定会给染儿一个交代!”
他起身看向伏苓染,似感慨又似难过,“现在染儿不需要叔父了,叔父定不会强留,今日我们就收拾东西搬出国公府!”
说完,林承安抬脚就往国公府内走。他坚定的语气和此时走路带风的挺拔姿态,“铮铮铁骨”可见一斑。
林清瑶左看了林承安一眼,右又怒瞪伏苓染,她面色阴沉,最终还是跟着林承安的步子进了国公府。
这般顺利的走向让伏苓染也觉得有些意外。
林承安竟然很爽快地答应了。
伏苓染一手支着下巴,悠哉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对付只会干瞪眼像疯婆子一样的林清瑶没什么意思,她从没把林清瑶当做对手。对付小的不如对付老的,一家子一起解决了,往后她在国公府至少能过得舒心。
这一局走得也算是为改变原主结局做出努力了,原主堕落变反派,少不了他们的推波助澜。
此时已是傍晚,林家人今日要搬走,齐漫天看出伏苓染肯定还有很多事情要安排,很快便辞行。
也多亏了有齐漫天帮忙,不然她也不能这么顺利地解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