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
霍龄依稀记得，小说里说霍怜刚进娱乐圈的那几年可谓是人憎狗嫌，奈何自身条件太好，粉丝粘性强，就这么风风雨雨地坚持了下来。
她随便在网上搜了搜霍怜的帖子。
入目的几个刺眼大字写着：抄袭惯犯、霸凌队友、资本扶持……
这都什么跟什么？
霍龄没有点开文章看，这种标题一取，这文章什么成分她已经知道了。
娱乐圈所说的黑料在霍龄这样玩惯了商业手段的人眼里，压根上不了台面。
王皎菱再怎么说也是她公司里出去的人，霍龄对王皎菱的公关能力还是信的过去的，这样不实离谱的黑料出现一两则就算了，铺天盖地出现在霍怜名字的词条下，她不由怀疑王皎菱的业务能力是不是下降的太多了。
“我知道了。”霍龄决定今天就去霍怜的公寓看看，自从两人在霍怜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大吵一架后，霍怜已经整整两年多没有回家住过了。
今天医院霍怜还没呆到三分钟又逃命似的跑了，怎么看也得先谈谈。
王皎菱，霍龄把她拨给霍怜用之后，基本没有再在公司里见过她。
“先送我回去，然后把王皎菱叫过来。”霍龄简略地告诉玄榆。
玄榆点头，知道霍董这是把自己得话听进去了。作为霍董的秘书，她当然也是为霍龄着想，玄榆看得出霍董很在乎这个弟弟，只是不善于表达，导致两人这些年一直没联系。
霍龄到家之后，让玄榆先去处理一下自己司机的保险金和慰问金问题，她过两天会亲自去探望。
玄榆是秘书部的二把手，办事效率很快，几乎是在霍龄洗漱换衣后的三分钟内，王皎菱就给她打电话了。
“霍董。”王皎菱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已经到您家门口了。”
霍龄没有问责，先让王皎菱进门。
“霍怜最近在参加什么活动。”
王皎菱就知道霍龄找她一定是问霍怜的事，她连霍龄头上的纱布都不敢意思意思地表示一下忙不迭道：“小少爷这两天应该是在录歌，没怎么出来过。”
“应该？”霍龄拿了两瓶冰牛奶，一瓶放在王皎菱面前，一瓶自己打开喝。
淡淡的两个字，让王皎菱背后渗出一层冷汗，她不敢抬头，尴尬地解释道：“霍董，小少爷把我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工作的事，也很久不让我插手。”
“很久是多久。”
霍龄语气没什么起伏，反而是王皎菱的心越跳越快，“……一年左右。”
霍龄轻飘飘看她一眼，“一年左右是多久。”
“一年……”王皎菱咬牙，“零七个月。”
霍怜进入娱乐圈的时间总共也才两年。
王皎菱被派给霍怜的时候，霍怜已经自己摸爬打滚三个月了。
也就是说，王皎菱在霍怜身边的日子只有两个月。
谁也没有说话，死一般的沉默蔓延在空旷的房子里。
王皎菱正想开口说点什么为自己辩解一下，“霍董，其实小少爷的生活方面我还是……”
话没说完，霍龄给了她一个眼神，王皎菱只好闭上嘴。
解释什么好像都是徒劳。
霍龄放下牛奶瓶，玻璃瓶在桌面碰撞，铛的一声。
她垂眸点开自己的手机，给霍怜打了个电话。
没拉黑，但是也没人接。
她皱了皱眉，再次打过去。
王皎菱紧张地看着脸色凝重的霍龄，心想小少爷还真是够狠心，连霍董都给拉黑了，这是铁了心和自己姐姐断绝关系啊。
她虽然被霍怜拉黑了方式，但霍怜的助理她还是可以随便联系的。
实际上并没有任何一个联系方式被拉黑的霍龄试了电话、短信、微信……所有能联系到霍怜的方式她都尝试了个遍，每一个都能顺利发送，可全都石沉大海。
霍龄最后打了一通电话给霍怜，仍旧没人接。
她干脆道：“去他的公寓。”
到达霍怜公寓，霍龄敲了三次门，才等到人来开门。
“谁。”
“我。”霍龄说完，下一秒，门后一阵咚咚声，紧闭的大门被拉开，霍怜喘着气扒在门框上，浮着两团红晕的俊脸覆着一层薄薄的细汗，“你、你怎么来了？”
霍怜愣了，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木木的表情才逐渐舒展开，迷蒙的双眼逐渐沾上星光，不耐的脸像朵徐徐绽放的花苞。
“姐姐。”
霍龄看到他的第一眼就下意识拢眉，霍怜双颊通红，眼睛红肿，鼻尖破了皮，嘴唇红的滴血，很明显是发高烧了。
今天在医院里看到的时候还好好的。
“姐姐，你谈完生意了吗?”霍怜抿唇腼腆地笑了笑，试探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