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的。 孟承响本来想刷点好感度,没想到扑了个空,倒是没气馁,反倒瞧着天气好准备出趟门,孟意阮的病不是什么大病,加上原主这个身子有点虚,因此准备去药铺抓点药做几个药囊佩戴着。 于是她把女医叫来屋里,那女医眼观鼻鼻观心一点也不动,只听到屋里笔落纸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半晌听到 笔搁在砚台的声音。 “没什么大事,你不要紧张,就是天开始回暖,有些没有胃口,我此番叫你来就是因为这个事,可是需要换药?” 温柔的声音似四月春风,柔柔的,但经历过一番的女医知晓这一切都是假象! 她低着头,“我会在药方里加几味开胃的药材,我这就去加!”说完忙不迭地离开。 而孟承响轻抖宣纸,将墨迹抖干叠好,让湘晚去打听这京城有名的医馆。 不一会儿湘晚便回来了,她说:“京城最出名的便是南边的尚水医馆,大夫技艺都很高超,东边的竹栖阁也不错,只不过诊治水平没尚水医馆高,但是药材好价格又便宜些。” 孟承响点点头,决定去这个竹栖阁看看。 “王妃可是不舒服?”湘晚问。“还是您觉着这王府的大夫不靠谱,我去寻尚水医馆最好的大夫来。” 这女医的医术确实不错,虽然尚水医馆的大夫她未曾见过,也并未知晓医术水平。 孟承响摇头,将叠好的宣纸交给湘晚,“没事,只是最近睡的不太好,没什么胃口,要了份安神的药囊,我们去竹栖阁看看。” “对了,以后不必喊我王妃,从前怎么喊的往后继续怎么喊就是了。” 湘晚应下,她知道孟承响是不愿嫁进铎王府的,从前她们都叫姑娘,可如今在铎王府喊姑娘自是不合适的。 孟承响出府后坐在马车上,用手轻轻支着头,看着因着晃动而从帘子偶然漏进来的阳光,好像还在回味那个南疆的梦。 马车行驶一段距离后停下,湘晚让轻芜守着她,掀开帘子跳了下去。 孟承响让湘晚去,是因为煎药的活是轻芜在干,只有轻芜跟她见过女医的笔迹。她的字迹跟女医的字迹是不一样的,虽然暴露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她性子谨慎些。 两刻钟后湘晚拿着药囊回来了,药囊很小,却又很精致,上面绣着暗纹,竹叶包裹着的小巧的荆棘花,只是那荆棘花有些与众不同,这荆棘花又缠着一圈藤条,从花蕊中间穿插而过,明明是将花的形状完全打乱,却又带着独特的美,令人喜欢。 但孟承响在看到那暗纹时,瞳孔轻轻一缩。 她轻轻开口,“这标志是什么?” 湘晚看到药囊后说:“应当是竹栖阁的标志,我未曾见到过其他医馆用这个。” 突然外面传出乱糟糟的哄闹声,孟承响抬眼,“外面怎么了?” “应该是竹栖阁里面,刚才我去买药囊时,旁边有大夫在诊病,似乎有个人一直说他诊断的不准,这竹栖阁听说近几日来经常遇见这些事,恐怕是惹着人了吧。” 湘晚刚说完,没想到孟承响将车上备着的帷帽拿起来,“下去瞧瞧。” 一旁的轻芜跟湘晚:? 她们家夫人什么时候喜欢看热闹了? 只有孟承响知道,她不是为了看热闹,而是为了这个暗纹。 这个暗纹的花,是她在南疆谷画的。荆棘花绕着的那个藤蔓,她清楚的记得,是因为那次乱画画,却又画错了,被人提醒可以遮盖起来,于是将藤蔓穿到花蕊当中,盖住画错的地方。 一笔不多,一笔不差。 这么多年,南疆谷经历了什么,她迫切想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