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共也没几个人,得了势又如何? 看皇上的样子,恨不得现在就把皇位让给林铮似的,儿子岂不是更没希望了吗? 她到底城府不深,脸上的笑意也有些勉强。 太后见状,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突然言道:“怎么有日子不见晓月那孩子了?” 苏老妇人自然又破例坐在太后身旁,她本来大病刚好,苏文和不愿母亲再进宫折腾。 奈何老夫人坚持,自己一把年纪,与好友相聚也是时日无多,还不赶紧抓住机会。 太后得知老夫人被皇上关进大狱险些丧命后,现在还生着儿子的气,不肯与他说话。 多亏了今日老夫人进宫陪同,太后又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疼爱孙儿,心中畅快,这才赏脸参宴。 “月儿前些日子吓着了,感了些伤寒,现在还没大好,实在不敢再让她出门。” 老夫人面不改色地替孙女撒谎,她心里那道坎还没过去,怎么可能来庆贺林铮加封皇子? 太后一听忙道:“怎么回事?有没有叫御医去看看?女儿家身子弱,可得仔细着。” 说了两句,脸色又开始不悦起来:“皇上此举实在有些过分,朝中的事哀家不管,可怎么能让你们娘几个跟着受罪?你也是的,多少差人来报个信,哀家怎么也不会袖手旁观。” 太后常年不在宫中,根本不知道苏家的事。 老夫人怕皇上多想再牵累儿子和孙女,因而就算入了狱也没让人去找太后告状,直至林铮的事出来,太后才知事情始末。 苏老夫人笑眯眯地点点头,顺从地说道:“太后疼惜月儿,是她的福分。不过想来无碍的,在府中将养两日便好。” 太后当然明白苏晓月是在闹别扭,她这话只是说给宸妃听的。 果不其然,宸妃虽然对着别人,却时刻注意着这边。 她闻言面色一变,突然想到前些日子京里的传言,皇上如此宝贝失而复得的林铮,只怕不日苏家更要水涨船高了。 事情已成定局,莫不如趁着苏晓月和诚儿关系好,多替他结些善缘。现在哪是自怨自艾的时候? 想到此处,宸妃赶忙一如往常温温婉婉地过来给太后行了礼,又冲着苏老夫人柔声道:“老夫人,方才无意中听见您说晓月病了,恰好本宫这里还有些上好的燕窝,回头差人送到府上,给她补补身子。” 苏老夫人探寻地看了太后一眼,见她不经意地颔首,忙笑道:“那就多谢娘娘了。” 宸妃见她不推辞,马上喜笑颜开。 “老夫人不必客气,晓月平日与诚儿走得近,本宫也与她甚是投缘,这都是应该的。她好些日子不进宫来,诚儿也日日念着她呢!” 苏老夫人再谢过宸妃,她便到别处同命妇说话去了。 庄妃禁了足,她终于有了表现的机会,可得抓劳了,以后也好有立足之地。 太后冲着苏老夫人使了个眼色,悄声道:“是个聪明的。”老夫人了然地点点头。 苏晓月独自一人在府中,她爹一早就到宗庙去了,祖母和母亲天天躲着她,也一道进了宫。 她躲在家里闭门不出,林府正式下了几次拜帖,也都被她以身体不适为由搪塞过去。 其实林铮消失不见这些天,她倒松了一口气,她现在还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他。 总觉得虽然时日无多,但两人之间突然变得陌生了起来。 入了夜,她的院子没有掌灯,下人们只当她也一道进宫去了,整个府邸黑漆漆的。 苏晓月闷了一天,突然觉得有些饿了,也不愿再去叫青莲,索性自己到小厨房去找些吃食。 她摸索着穿了好几件棉衣,披好狐裘的披风,又将整个人都包裹的像个白馒头似的,这才有打开门的勇气。 在狱中实在是冷怕了,一想起那刺骨的严寒,她就禁不住浑身发抖。 几日没出门,摇摇晃晃刚走了几步,她自己也觉得这样太夸张了些,正要回身去脱下几件棉衣,突然听到院里扑通一声巨响。 苏晓月艰难地抬起手,努力揉揉眼睛,确信自己方才的确是看见天上一个黑影掉了下来。 小花园里雪絮翻飞,飘起的雪片像是青烟一般弥漫在空中,影影绰绰,谁也看不清谁。 苏晓月想再向前走两步,看看是哪方妖孽如此不开眼,猛地眼前一花,自己就被一把捂住了嘴。 她正要挣扎,便听身后那人低声说:“不要喊叫,我是自己人,你家小姐呢?” “林铮?” 苏晓月一下就辨认出了他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