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府书房,此时正站着一个身着灰衣,模样普通得扔入人群中都找不到的人。此刻,此人正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面向端王夜长祐。看着来人,夜长祐一脸的不耐,显然是没有多少耐心对付来人的。“你找本王何事?”夜长祐问,看着来人的眼底透着狐疑。属下来报,说此人有急事求见他。可看到这人,他是半点兴趣都没有了。来人显然也感觉到了夜长祐的情绪,却没有半分退意,只一脸的淡定的朝着夜长祐拱手,“我们主子得知一消息,特让小的来禀告端王。”夜长祐闻言,当即狐疑,“你主子是谁?”来人不语,只一脸高深莫测,“端王爷,有些事还是不问的好。”那态度,竟是丝毫不把夜长祐放在眼底的模样。夜长祐身为皇家子,又是唯一的嫡子,夜长祐是有那种天生的优越感的,又如何能够忍受这般的无礼对待?当即冷怒道,“你简直是放肆,信不信本王这就拖你出去打杀了!”来人一听却是半点都不带怕的,只看着夜长祐,“王爷杀了小的容易,只是若是王爷一不小心与我家主子成敌得不偿失。”夜长祐一听不由得蹙眉,心中早已开始猜测此人的主子是何人。瞧此人这模样,想必他的主子也不是什么寻常人。可,放眼京中能有如此猖獗属下的人,那……“端王不必猜,小的只是来送一样对于端王府干系重大的消息来的,若是王爷不愿意听,小的离去便是。”话虽这样说,那人却并没有转身,而是看着夜长祐,一副等着夜长祐决定的模样。夜长祐见此,一时间倒是有些迟疑了。他有种自己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可对方说的那一句‘对端王府干系重大的消息’却又让他心动。到底是怎样干系重大的消息?一时间,夜长祐心中痒痒的。想到此,夜长祐缓了缓神色,“你且说来,若是消息不及你说的那般干系重大,本王决不轻饶。”来人闻言,倒是恰到好处的作出了一副恭敬地姿态。见此,夜长祐心中才有了几分熨帖,只是很快,夜长祐在听了来人的话后就变了脸色。“你说什么?”夜长祐惊得从位子上站起,整个人显得慌张又狼狈。然而,来人却并未多言,只是朝着夜长祐拱拱手,“既是消息已然送到,那小的就告退了。”说罢,那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夜长祐后就告退了。夜长祐此刻根本就没闲工夫管他,因而也并未说什么。等那人一走,夜长祐便急得开始在书房中打转,急得嘴巴冒火。拐卖案不是已经了结了吗?分明已经落到了大皇兄的头上,怎么又查到了他?想到此,夜长祐不由得有些后悔了。原本他也没有想着做这些,只是谁又忍受得了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只是让他帮忙打个掩护便能得一大笔的钱财,谁能不心动?将来他要是问鼎那个位置,自是少不得钱财打点,他也不过是为了将来谋算罢了。可他没有想到,这事情竟是会东窗事发,且还能查到他的头上来。“都是一群废物!”夜长祐咬牙。可是夜长祐也知道,此刻不是他原地发怒的时候。几个来回踱步后,夜长祐终于还是叫来了自己的幕僚,想要商量对策。只是,夜长祐却是忘了,自己参合了此时,府中幕僚都不知,这些都是他自己暗下进行的。因为夜长祐话音一落,倒是叫那些个幕僚有些怔忪,很有些措手不及的意味。最后,有一幕僚建议,“王爷,此事既是已然捅破,小的觉得还是认罪得好……”夜长祐一听要自己认罪当即大怒,遂沉声道,“来人,将他带下去杖毙!”“王爷——”那幕僚惊恐,想要求饶。然,夜长祐心意已决,便有属下前来将其堵嘴落下。接着,便是打板子的声音响起,一群幕僚噤若寒蝉,谁都没有说话。夜长祐见此,这才觉得满意。然,此时的夜长祐却是不知,自己此番作为,却是寒了底下幕僚的心。而接下来,幕僚们自是不敢畅言,以至于还没能商量出策略来,宫中皇帝的传召就来了。一入御书房,不等夜长祐抬头,一个杯盏就直接朝他额头砸来,顿时鲜血直流。夜长祐也不敢去擦脸上的血,只立刻跪地,“父皇——”“混账玩意,你做的好事!”夜坤霖怒极。“父皇,儿臣知错,还请父皇给儿臣一个机会。”夜长祐匍匐在地,用了那个被他打杀的幕僚的法子。因为一路上,他也想不到旁的法子,思来想去还是直接认错妥当。毕竟事情已经被传到了父皇耳中,便是再辩解也没大用了,直接认错或许还能减少一些父皇的怒火。毕竟之前纪王被发落得消息也是封锁的,父皇再如何生怒,也不会大动干戈。夜长祐的想法是没错的,但是,今日的夜坤霖显然是想要泄愤的。因而见夜长祐认罪,夜坤霖也没有要放过的意思,只沉声开口,“来人——”侍卫进来,夜长祐见此,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夜坤霖冷眼看着夜长祐,沉声道,“将端王给朕拖下去打五十大板!”侍卫闻言一愣。夜长祐也是惊住了。五十大板!这要真的打了五十大板,他岂不是丢了半条命了?想到此,夜长祐连忙求情,“父皇——”“愣着做什么?给朕拖下去。”夜坤霖没有给夜长祐机会,并且说出这话时警告的给了夜长祐一个警告的眼神。侍卫立即将夜长祐给拖了下去。不过,在板子打到了二十下时,皇后赶到。最后,皇后用自己的大半嫁妆才换得结束挨板子。只是,原本皇后还想与夜长祐了解一下事情的始末的,毕竟被通知来时,皇后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皇上显然是不准备给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