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声音,知道自己意图轻薄的首辅家的夫人,已经瘫软成一团,不能自己站着了。
沈潜走至他跟前,他才生出些气力,求饶道:“大人,大人,求您饶我一命吧!是我狗胆包天,我不该冒犯夫人啊!”
沈潜淡淡看他求了一会儿,才道:“你很了解我?”
林员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仍旧怕得浑身打颤。
哪能说得上了解。只是但凡在朝为官,或是与在朝为官的有几分交情的,都知道这个沈首辅的名号。
他是第一个不满三十便登上首辅之位的,也是第一个公然将锦衣卫收为己用的,更是第一个不吝亲自下诏狱、用私刑的。
据说他初登首辅之位的那几月里,除却朝会都在诏狱。那几月城东日夜是不断的哭嚎声,旅人过路都怕得绕行。
他想到这里时,正听见沈潜叫人把门关上。
门扉掩上,遮住最后一丝光亮。随即那双冷得仿似千年陈冰的眼睛落在他身上。
“自以为了解我的不少,命长的却不多。不必担心,你会活得比他们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