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说啊!”秦二郎性子急,拉着他不耐烦的问道。 “就是啊!天大的事,你咋还吞吞吐吐的!” “快说快说!急死人了!” 众人已然把云州当成了自己家,一听有大事发生,都急得不行。 沈安抖了抖衣袖,双眼迷成一条线,死死盯着向子非。 定安县的位置在以前文安、定远两县之间的一座小型山脉旁,龙朔城东北四十余里处。 与飞云县几乎平行,相距也不过八十余里,两县互为犄角,正好将西魏南郡城夹在中间,是龙朔北面的重要屏障。 无论是飞云,还是定安都不容有失! 出问题,也应该是在西魏那边! 难道西魏撕毁协议,又准备进攻了? 但若是如此,按理说西魏的首要目标应该是飞云县才对! 因为飞云距离南郡更近一些,西魏大军就算骑兵迅捷,进攻更远的定安县,很容易被飞云县的守军切断回南郡的后路,被包饺子。 就算西魏真的有其他谋略,能阻挡飞云县守军出城,但一定会被飞云县守军发现才对。 可至今为止,还未收到任何飞云县发回来的军情! 难道自己猜错了? 向子非这时,紧绷的脸突然大笑起来:“哈哈!看把你们紧张的!” 他一手指着沈安,一手按住腹部,得意扬扬:“大人,我刚刚的演技还不错吧?” “靠!你特么的皮痒了是吧?这事也能开玩笑?” “尼玛!滚滚滚!” 秦二郎等人顿时怒了! 国家大事拿来开玩笑,他们觉得一点都不好笑! 他们把向子非围在中间,就要给他点小教训。 向子非也没束手就擒,挣脱出来笑道:“大人这次把咱们瞒的这么辛苦,咱就不能耍他一下啊?” 这话说得还挺在理! 但他低估了秦二郎等人现在对云州的感情。 耍大人可以,但不能拿云州安危开玩笑! 沈安心中的大石放了下来,看到向子非有些架招不住,忍不住笑了一下。 这些兄弟,也都和他一样神经紧绷太久了,打闹发泄一下也挺好! 直到向子非唉声求饶,秦二郎等人才算是放过他了。 “闹够了?你们这些人啊!跟一群孩子似的!”沈安笑了笑,没有责怪的意思,他看向程穆说道:“对了,蝗灾的事情耽搁了你的婚事,一切也该回到正轨了。” “还有你!”他又用手指了指秦二郎:“你妹的,都跟我二姐同床共枕了,也不打算给个名分吗?这次一并办理了!” 秦二郎刚刚还凶神恶煞,一听这话,顿时脸红到了脖颈。 这年代,还没成亲睡一起那可是要浸猪笼的! 所幸云州民风开放,又有沈安这个思想超前的穿越者,才没把他们两给抓起来。 “行!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秦二郎羞臊地说道。 当然,沈安也没忘记祖天星和冯静的婚事,把他们也计算在其中。 程穆主管内政,这操办婚事的事情本应是他去办的,可他又是这次婚事的新郎,便只能交给上官婉容来负责了。 她也非常乐意的承接下这项工作,接到任务后,便赶紧回县衙张罗去了。 而沈安则和程穆一同去了后院,程世芳老将军一直没有离开,他年岁大了,也不知能活多久,所以坚持要留下,亲眼看到儿子成亲。 对此,沈安也没有过分苛求,反正江淮那边情况稳定,屯卫军的将领基本都是程世芳一手提拔起来的人,没什么好担心的。 不过他对于这次的婚事,却有些新的想法。 云州实在太难了,跟着他的这群兄弟实在太苦了! 普通军士,成家之后还能每隔一段时间回家看看妻儿家人,程穆他们却几乎都是没日没夜的连轴转。 就说沈万三两口子,结婚也有些时日了,可上官婉容一直忙着修路的事情,若非重大事情,几乎不在城内,而沈万三除了监督龙安县筑城外,还要忙着四个县的城防和新兵招募训练。 两人别说好好温纯一番,就是连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如今云州不敢说歌舞升平,但也算得上难得的平静! 给他们放个假吧! 劳逸结合才能提高效率嘛! “玉卿、青羽!有件事想让你们帮帮忙!”沈安回到后院,坐在石亭中,难得闲暇和两位娘子推杯换盏。 “有话就快说,别一会又来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