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府衙后门。 沈安带着文瑶悄悄走了进去,跟做贼似的。 不是沈安有什么坏心思啊! 实在是没办法! 他现在极度后悔,为何要搭上文瑶! 不仅没让西魏和太子翻脸,还把自己给烦透了! 这丫头太粘人了! 比狗皮膏药还粘人! “师傅,你就收了我吧!” “师傅,你打那个病书生,用的是什么武功啊?” “师傅……” 沈安无奈,只得以刚刚打斗激烈,满身大汗为由,逃也般的去了后院,说是两人都要去沐浴更衣,再做定夺。 或许是男女有别,不好跟着去看沈安洗澡,而且文瑶被人按在地上,也弄了一身污秽。 接过沈安给她找来一套女装,便也去沐浴了。 一炷香左右的时间,沈安刚从木桶中爬起来,便听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他赶紧穿好衣物,打开房门左右看了一眼,没有看到文瑶,这才大摇大摆的穿梁过栋,直奔前院衙门。 工部衙门乃是省部,一般情况下,是没有什么百姓会来告状的,所以除了沈安曾任职过,负责监察商贾的虞衡司外,衙门内大部分时候比较安静。 但此时的工部正堂里,却来了一群人,每个都在大喊大叫着。 “快叫你们沈安出来!” “再不交出我们小公主,别说是工部衙门,就是太极殿,我们都要砸了!” “沈安死哪里去了!” 这些人都穿着西魏宫廷护卫的服饰,而且口气极大。 一个个颐指气使,好像大梁工部衙门,是他们西魏开的一样。 大梁有史以来,对外一直软弱,大部分时候,异国使节在梁京都是横着走的。 不过,他们这次可算是遇到硬茬了! 啪! 先一步接到消息的程穆,冷脸坐在堂上,猛地一拍惊堂木:“来人,把这些不明来历,擅闯府衙的人统统拿下,拖出去痛打三十大板,再过堂讯问!” 沈安手下的人,就没有一个是孬种! 毕竟他们可不是大梁朝廷里那些胆小怕事的主,在云州的时候,他们杀过的西魏人可不少。 还会怕这么几个上门闹事的家伙! 更何况他们嘴巴还不干净,竟敢骂沈安! 云州军的将士可不惯着! 左右衙役如狼似虎,直接扑了上去,三下五除二,不费吹灰之力便把那些西魏人给打趴在地。 西魏人也被打懵了,他们之中,很多人都是常年驻扎在梁京担任使节的。 以往无论去大梁哪个衙门,堂官都是客客气气的,何曾见过事情还没说清楚,便直接暴打一顿的。 他们在大梁也养尊处优惯了,都不吃痛,被打后纷纷求饶起来。 “饶命!饶命!我们是西魏使节!” “住手,快住手!我们是随南平公主前来大梁的。” 在不绝于耳的拳脚声中,程穆勉强分辨出了几个字,他冷哼一声,又重重敲了一下惊堂木。 衙役们闻声停下了手,把那些鼻青脸肿的西魏人直接拖到堂上,齐刷刷的脚窝踢跪在地上,然后快速站成两行。 “威~~~武~~~” 套路还是要先来一下,打不死这些西魏人,吓也要吓死他们。 程穆威严说道:“既然求饶,本官念在你们是西魏使节的份上,便给你们几分面子,但刑罚可免,询问不可少!” “你们若是说不出为何要擅闯我工部衙门,本官还是要让你们尝尝我工部衙门杀威棍的厉害!你们可听清楚了!” 西魏人连连点头:“清楚了,清楚了!” 其中一个为首的,捂着被打得肿成寿包的脸,说道:“大人,我叫古依扎,是西魏派驻在梁京的使节。” “前次梁京失守,我等也随之撤离,其后大梁回归,与我西魏结盟,并定下秦晋之好,我等便奉命负责南平公主千岁的安顿事宜。” “今日公主发现随行的文瑶公主不见了,且听人说和你们工部尚书沈大人一起回了衙门,这才派我等上门来要人的。” 他没敢扯谎,所有话都是如实交代,没有半点隐瞒。 而且这些本来就是事实,也没啥好遮掩的。 “原来如此,不过你们这话,本官可不怎么爱听。”程穆面无表情的接话:“你们公主的意思,可是说我们沈大人拐了你家文瑶公主?” “不不不,没没没,没这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