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下父皇对他,可是另眼看待,什么事拿捏不好分寸……再成了他人祭刀之物,得不偿失。” “他们一条贱命无妨,本宫可不想惹来一身骚!” 姚成本双眉一挑,暗暗撇了他一眼,目光深邃如穴。 “殿下放心,臣知道了。” “那就好。” 稍一摆手,皇甫胤安送客了:“相爷日后千万要好好调教他们,总是这样运气不见得每次,都会为他们开门。” 朝廷之上,暗里涌动。 面上的平静正好掩盖住,各方私底下斑驳的争斗。 沈安一直派人关注着,各地方上洪水灾害之情,每日三拔报,百十来封书信,他都要一一拆看。 眨眼之间,一个多月过去。 大梁八成以上地区,进入梅雨季。 包括王畿也不能幸免。 这一日,沈安在自家的水榭回廊上,正凝视着满天垂影,水面上涟漪烂漫,泼洒的水花,像是飞蝶入水。 池中的金鳞、玺鳄被唬的一个个浮在水面等候,只可惜豆大的雨珠砸下,它们狠狠咬去,却只是一场虚空。 宫玉卿剪肩披着一领孔雀尾编的斗褨,缓缓来到他身旁。 “风急雨漏,云霜冷的紧俏,加件衣服吧。” 她从侍女身旁,刚想接过一件斗龙的披风给他,不聊却被沈安反扣住落在肩膀上的玉手,轻轻摩挲。 “风急雨漏,霜冷云愁……在这回廊之下,府邸之中,咱们看到的还是一番致雅景象,可是那些水岸边的百姓……” 昨日一整天,他都没有接到一封,有关沿途水患的书文,沈安,心中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