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如此,万重山却只是淡淡一笑:“宓珞将军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其实你我心里都很清楚,能做到者权益欸的并不是我。” “你是说陛下?” 这样就解释的通了,但宓珞却想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要那么监视自己;况且其在北地的时候,表现也并不好,在沈安面前他一直都被碾压。 过程当中虽然因为部下之死,和沈安出现了矛盾分歧,但最后的结果,实际还是他来承担。 沈安所作的不过是给朝廷一份本来就应如是的奏疏。 自己一个废物,皇帝还要提拔他……真是太有趣了。 “将军为何还是要妄自菲薄?” 方才的话,玩冲杀你说的半真半假,实际上他一直都在暗示,却并没有明确表示过,当时的监管到底来自于何人。 皇帝会那么作吗? 不会的。 至少皇甫胤善不会,他要是有那个时间,还要用来研究如此夺权才好,对于一个在边境打仗,又有人可以保证打胜仗的局面下,何必要去费心。 想通了这一点,宓珞不免在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的笑容:“我看万大人还是不要信口胡说的好,有些事情并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果然如此吗?” 万重山好像已经猜到会这么讲一样,依旧淡然不已:“你可以想一下,如果要是没有陛下在背后支持,你以为我能做得到吗?” “你是什么人我不知道。” 宓珞叹了口气,重新拿起茶杯来,原本淡然的脸色却不见了,换将出来的,是冷峻与警惕:“我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没想的,今天送来的礼物,很沉重,我也很喜欢。” “但是,你如果不说明白自己的目的,这些东西我非但不会收,而且还要送到沈王爷面前!” 万重山楞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 “你是在用沈安威胁我吗?宓珞将军你真的很有意思。” 话是这么说,然而在万重山这淡然的表现下,是他那颗已经有些慌乱的心,这些东西,送到皇帝面前他都不怕,可要是落在沈安手中,他的命可就真的没了。 毕竟依照他现在的俸禄,这两件礼物,是一个也买不来的。 况且本身这些礼物,也不能只能看到外在的价值。 “将军大人,我不知道你为何会有如此的担心,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 “今天我过来,就是要请你帮忙,将黄迁拉下马。” 道理他已经不想说那么多了:“将军与我,乃是陛下调配在一起的,就像是今天的茶一样,原本不同的两种茶叶放一起,也许味道不同,但是要彼此融合。” “而且……” 欣然之间,万重山露出了点点阴恻的目光:“我是一心为了陛下,将军大人您又做到了吗?” “而今的朝廷上,到处都是沈安的党羽,陛下将你我调入皇都,也是为了制约他的。” “过去曾有贤人烁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陛下希望你我这样做,是因为他选择信任我们,而将军大人现在的行为,在我看来不但辜负了陛下,而且也不会有好下场!” 事到如今,万重山感觉到,如果要是自己继续说下去,讲得再多,还是无用。 不能说宓珞是个胆小的人,反而他还能理解这种感觉。 只是理解,不能当作他的理由。 既然好说好商量的你不肯,那就只有威胁恐吓了。 眼下这个时候,已经不能再啰嗦下去,万重山凝视着他,目光充满逼视,因为这一次他要是没办法拉到宓珞的帮助,恐怕没有办法将黄迁除掉。 这是他的唯一机会,也是绝对不能错过的时候。 “你知道吗,如果陛下觉得你没有用处了,宓珞,你自己会变成什么,难道就一点也猜不到吗?” “哼哼。” 最后的冷笑,充满了他的不屑与无奈。 但也是最后的挣扎,如果宓珞还是不同意……恐怕万重山就要铩羽而回了。 今天若是离开这里,黄迁非但拿不下来,而且他自己没准也要完蛋。 在心里他很清楚,既然做好了要震度人家的计划,他就也要做好,同时被对方拿下的准备。 这是一场博弈,看不见血的博弈。 “宓珞将军。” 久久得不到回应,万重山h只能做最后一搏了:“我所说的话,也许你根本不在意,但是你要想清楚一件事…假如我们失去了陛下的关护,后果会变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