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怎么办?” 其实这就很尴尬,侯二哥的兄弟们,这会早就把院子的大门给关上了,看着地上一男一女,一个疼晕的,一个砸昏的,他们有点束手无策。 “要不然我们……” 本来他们是想说,把人直接送到刑部的,事后再来做处置,但侯二哥却摆摆手,打断了他。 “不行,今天晚上是事情重要,不能耽误。” “拿锁链,捆死猪,把他们一个捆在屋里,一个堵上嘴巴,吊在井口。”M.. “速度快,咱们还得去追队伍!” 他一声令下,谁敢不听的,这边三下五除二,把好老三直接来个驷马倒攒蹄,挂在井口里面,又把五姐儿堵上嘴巴塞进屋子里,并且拴在了房梁上。 一切安排之后,大家把院门在外面封好锁好,急忙追赶上去。 这一幕,只是当也发生的一个小插曲,类似于这样的意外,还有很多,但是大部分都在议论,这些兵丁差役出现行动的目的。 有聪明人,或是看过公告的人,说乃是和陈文龙有关系。 这下就让大家清楚了很多。 “你说这陈文龙啊,我看他就是作到头了。之前多牛啊,成天出门,非得带着七八个保镖仆从不可。” “这下完了吧?” 张家的一个老大爷,倚在门框上,和邻居正说着:“我家过去那也算是有钱人吧?就我那个倒霉儿子,全是在陈文龙的赌场里把钱都输光了。” “这也就是现在国家好,能让我们还有重来的机会,我看多半都是陈文龙那小子,故意放老千弄的!” 靠在他家边上的老王家二伯也这么说:“我家儿子不也是吗,但是比你家好一点,我早就把钱都扔在沈家的银号里面,不是我谁也拿不走。” “那你要是百年之后呢?” 二伯乐了:“人家都说了,我这个钱啊,是管出丧的,所以就算我没了也不用自己家人操持,到时候他们来负责,至于这些钱给谁,也是我一句话的事。” “你啊,趁早之后把赚到的钱,都放到沈家去吧!” “我看行。”老头子点点头,他心里还是恨那个陈文龙,但那是关于钱的事,他不想再说下去了,转头看看那边的二婶,也打起招呼来。 “他二婶子,你也在这看呢?” 百姓们什么样,其实现在都能理解,左右只要他们不出来到捣乱,也没有人会理睬他们。 但是另一边,在吏部就不一样了。 皇帝一句话,吏部天官叶老仕,叶大人就得赶紧起来忙活,来传旨的太监说了,明天一早皇帝就要拿到他亲手写的公文。 六部制中,唯有他叶老仕的年纪最大,不过老爷子身体很好,不然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此时此刻在吏部的正堂之中,老头子看着面前的名单,还有皇帝的要求,说真的,他有点崩溃! 怎么讲呢,看似皇帝说的是很明确了,但各部衙门都有自己的一套体系,就比如他们吏部吧。 再给这些人拟定之前,他们需要去进行一番考核,保证该官员、人员不存在问题。 叶老仕这么多年其实一直都在吏部,过去沈安主掌枢密院和六部的时候,他虽然是副手,但很多工作都是他在亲自操持。 对于全国的官员,可以说叶老仕心中都有一本账,包括在京的这些兵丁差役什么的,多少他也都有印象。 也是因为这一点,让她赢得了一个外号,叫做叶账本。 谁行,谁不行,在审查之前,他只要翻翻心里的账本就基本上都能弄个七八分的清楚。 比如今天这名单上,就有好多人,他觉得不合适! “陛下这样做,日后可是要出问题的啊。” 捋着花白的长须,叶老眉头紧锁,他迟迟不肯动笔。 这不免让一旁的左侍郎牛铁胆、右侍郎杨保业心里着急;看似离上朝还有很长时间,但是他们的工作量也大啊。 因为是要逐一批语、加赏的,而且公文上又不可能一句话盖过,所以今天晚上就是他们三个,在机上其他负责主笔的官员们一起动手。 天亮之前能不能搞定,还没准呢。 “大人,这样拖延下去可是不行啊。” 牛铁胆,就是胆子大,张口道:“咱们必须马上开始行动了,要不是没法给陛下交代。” 叶老仕却摇摇头,甚至把手中的笔还给放下了:“我要是那么糊里糊涂地就把这些公文批了,才是没办法面对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