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北条家的子嗣,随手放置棋盘的一枚闲子。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 斯波义银看破了此事,恼怒上杉宪政狠毒残害无辜的孩子。发动反击看似爽快,其实是交恶了上杉宪政这个山内上杉家的前家督。 两人之间的嫌隙已然埋下,未来不知又会掀起多少波澜。 上杉辉虎见斯波义银眉头紧锁,也不愿意再继续纠缠这件事,上杉家内部就是一团乱麻。 府中长尾家的直臣与谱代家臣,中越两家长尾亲族,下越依附的旧扬北众。 还有被灭族的越后守护旧臣,山内上杉家的前家督带来新家臣,关东管领麾下的关八州臣服武家。 这一锅乱炖,上杉辉虎也是力不从心。 要不是斯波义银帮她在川中岛合战中,保住了最核心的长尾一门众,她如今的处境会更被动。 上杉辉虎不愿意再提上杉宪政之事,说道。 “谦信公,您这次回去,是要走北陆道?” 义银知道她明知故问,转移话题,但还是顺着她说道。 “不错,我准备等开春化雪,北陆道封港期结束,从直江津坐船直接抵达敦贺港。 北近江的浅井长政与我有旧,通过她的领地不是问题,这是最稳妥路线。” 义银回归近幾,与来时并不一样。 来关东时,北陆道商路尚未开通。如今大家有了交情,更有商路利益在,当然都能通融。 只是越中能登两国的武家还好说,一向宗那些疯子会不会脑抽,义银真的没把握。 况且他与越前朝仓家没什么交情,关系紧密的敦贺郡朝仓景纪,是用北陆道商路的好处喂饱了。 所以,最安全的路线就是等港口开通,从直江津直接到敦贺港,然后走北近江回归近幾。 上杉辉虎听着点头,正在此时,外间传来敲门声。 “进来。” 蒲生氏乡鞠躬进屋,说道。 “御台所,美浓来信。是尾张斯波领代官,前田利家大人的急件。” 斯波义银眉头一紧,伸出手,问道。 “寒冬腊月里什么事这么急?送件人是怎么来的?” 蒲生氏乡跪着双手奉上一封信件,说道。 “听来人说起,是乔装收购山货的商人,走中山道翻越信浓山地,从北信进入上越。” 义银听完,眉头更紧。 关西关东主要的三条通道,东海道北陆道在本州岛两边的海岸线。而中山道最不好走,是从山脉中穿越。 冬季山路难行,织田家发生了什么事,值得前田利家急切派人翻山越岭来报信。 义银打开信件,一目十行掠过一遍,不禁倒吸一口气。 他面色阴阳不定,在旁的上杉辉虎看着不对劲,试探问道。 “谦信公,可是尾张斯波领出了什么事?” 斯波义银没想瞒她,直接把信件递给她。上杉辉虎双手接过,仔细看起来。 看完之后,忍不住咦了一声,说道。 “这织田家,怎么和近幾那些幕臣联络上了?她们竟然想抢在你回归之前上洛,真是居心叵测。 敢问谦信公,这封信能确保真实吗?这个送信的尾张斯波领代官,靠得住吗?” 义银说道。 “我仔细查看过笔迹和画押,确实是前田利家亲手写的,这封信不假。至于利家的为人,我信得过。” 奉行所的伊奈忠次是三河人,就是前田利家送来的陪臣。这两年,前田利家虽然来信不多,但诸多大事都有请示。 她的出仕之路有些惊世骇俗,游走在斯波家与织田家之间,但义银还是能理解她的难处。 当年,斯波义银上洛,丢下了尾张国的三千石领地。仅仅三年多的时间,尾张斯波领就扩大到二万石。 前田利家这个代官没有得到过斯波义银一点帮助,全凭自己一手一脚帮织田信长打仗,得到恩赏。 织田信长是什么性子,斯波义银最清楚,两人之间可是深入浅出的身心交流过。 前田利家能在织田信长这个乖戾薄情的大名麾下,保持住斯波领的半独立地位,还能参与织田家的开疆拓土,实在是不容易。 而这一次,她揭露织田信长的上洛图谋,让义银有所准备,更是冒了极大风险。 义银没有理由不相信她,毕竟两人也有过春宵一刻,是信得过的自己人。 他说道。 “我会派军同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