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出了什么事?” 蒲生氏乡看了眼畠山高政,义银摇摇头,表示无碍。 “御台所,前田利家大人从南近江发来紧急军情,织田家上洛了。” “什么!” 义银猛地站起来,因为起身太快,甚至有些头晕目眩,他大声问道。 “织田信长怎么会忽然上洛?不是说好春耕后各方联合动手,一举拿下三好家吗? 三好军力不弱,织田家一力上洛,必然加大损失,智者不取。 织田信长为什么忽然改了主意?南近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畠山高政看着神色大变的斯波义银,默默低头,暗自叫苦。自己似乎来得不是时候,怎么就不巧碰上了这种意外。 义银这时候哪还顾得上她,双目紧紧盯着蒲生氏乡,等着她的答案。 蒲生氏乡双手奉上一封书信,说道。 “使番连夜快马加鞭赶来,刚把讯息送到就累昏过去,具体的情况在信件中,臣下不敢擅动。” 义银一把抢过信件,一目十行看起来。 看得出来,前田利家也是猝不及防,匆忙写信,字迹潦草。但她思路清晰,还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写了个明白。 义银看完,眯着眼不说话。 前田利益身为近幾斯波领军方大佬,上洛之事干系她的切身利益,忍不住问道。 “御台所,利家姬的信里怎么说?” 义银叹道。 “松永久秀背叛了三好家,织田信长以机不可失为由,强行发动大军上洛,前田利家和藤堂虎高的军势被要求留守南近江之地。 前田利家找不到理由反对,只能匆忙通知我,让我有个准备。 信使赶路这几天,织田大军应该已经渡过了濑田,进入大津,和坂本城的足利义昭兵合一处。 织田信长。。足利义昭。。我棋差一招,只怕赶不上了。” 前田利益急道。 谷“御台所,那我马上动员军势,我们迅速北上。” 义银摇头道。 “来不及了,松永久秀斩断淀城的联系,驻守伏见城的三好军势已然成了孤军。 孤军在外,缺乏补给,周遭都是仇视她们的山城国幕臣领地,伏见城是守不住的。 我们现在动员已经晚了,太晚了。” 义银心乱如麻,这和他想象中的上洛之战完全不一样。 原本还有一战之力的三好家,因为松永久秀的背叛,彻底失去了反击的能力。 织田信长独自收获了上洛之功,带着足利义昭光复京都。 而义银这边,河内讨伐军先攻南河内游佐信教,让细川三渊两家错失上洛的战功。 义银就算自己加速动员,能赶上喝最后一口汤,但细川三渊两家是怎么都赶不上了。 幕府再立,地方实力派错失战机,在战后的幕府权位排序中,必然失分不少。 细川三渊两家一定会怨恨斯波义银,幕府地方实力派内部,矛盾又将激化。 义银不禁叹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千头万绪,他真不知道该先顾哪头了。 畠山高政见他为难,小心说道。 “御台所,要不暂缓讨伐游佐信教?” 义银看了她一眼,见她一脸真诚,不似作伪。她倒是会做人,只可惜,义银不能这么做。 河内讨伐军是义银一力强令要求组建的,现在改弦易辙,有损他的威望。 况且,细川三渊两家有错,必须先通过讨伐游佐信教将功补过,才能参与上洛之战。 这是义银自己定下的规矩,他不能自抽耳光。不然,以后谁还会把他的话当回事? 所以,明知道细川三渊两家会怨恨,义银也只能咬牙顶着不松口,让她们错过这次上洛之战。 义银说道。 “畠山姬,讨伐游佐信教一事,不是为了你一人得失。而是干系幕府威严,不可改动。” 畠山高政恭谨点头,心中喜不胜喜。 她也就是以忠犬的角度,替义银考虑,这才出言建议。其实整个近幾的武家里,就属她最恨游佐信教,恨不得游佐全家早点死光光。 义银又看向前田利益,说道。 “动员吧,不管赶不赶得上,我们都要尽力试试。 尽快完成动员,上洛参战。看看伏见城的守军,是否能够守到我们抵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