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幕府各家的长远利益考虑,却没想到这些混蛋一门心思,借着他的善意对付他。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不是义银不谨慎,实在是幕府武家的自私自利,不识好歹,远远超过他的想象。 ——— 典礼之后,夜早已深。 细川藤孝没待多久,便匆匆告辞离去。她一肚子苦涩,还得回去想办法忽悠细川元常这位母亲。 足利义昭望着关上的拉门,问道。 “她会不会反悔?” 伊势贞教一脸得逞的微笑,说道。 “公方大人放心,我不会给她反悔的机会。今天的事只是开胃菜,好戏还在后头。 倒是蜷川亲世今天提起,大御台所不会放过我。您已继位,我担心大御台所会上书要求严惩于我。” 伊势贞教故作忐忑不安,看向足利义昭。 足利义昭见她一脸担忧,心中得意,大手一挥说道。 “你放心,大御台所上书与你不利之事,我会全部压下。 只是你也知道,他的威望太高。我就算找借口压着,也压不了多久。 所以。。” 足利义昭只说了半截话,看向伊势贞教,目光炯炯。 伊势贞教伏地叩首,说道。 “公方大人放心,不用耽搁太久,大御台所很快就没有精力顾及我了。” 足利义昭一挑眉毛,问道。 “伊势老大人何出此言?大御台所英武果决,有什么事能让他焦头烂额,无暇他顾?” 伊势贞教一脸阴沉,冷笑道。 “公方大人,我说了今日只是开胃小菜,细川藤孝没有机会反悔。因为从明天开始,京中会传出更离奇的谣言。 大御台所出身尾张国,当年斯波宗家灭门,只留下他孤身一人。可他硬是杀了灭门之敌,夺回祖地,真乃绝世无双之男儿。” 足利义昭皱着眉头,说道。 “伊势老大人,现在没有外人在,你又何必说这些没用的。” 见足利义昭不爱听,伊势贞教笑笑,说道。 “公方大人,我这可不是刻意夸赞大御台所,只是陈述事实。 您可知道,什么样的谣言最能让人半信半疑?那就是九真一假,让人不由自主得想去相信。” 足利义昭看向伊势贞教,她的笑容意味深长,让人不寒而栗。 “你的意思是?” 伊势贞教冷声道。 “大御台所再厉害,单枪匹马又如何能报仇?必然是有人帮他准备武器,提供军势。 可他了然一身,一无所有。又能开出什么条件让别人帮他?对,他那绝世的美貌可真是动人心魄。 这些造谣生事之人,真是胆大包天。大御台所可是先代的未亡人,岂容她人诋毁贞洁。” 足利义昭倒吸一口气。 “你要毁了他的名节?” 伊势贞教幽幽道。 “不是我,是谣言会毁了大御台所的名节。 白手起家,谈何容易。多少姬武士都做不到,她们的自尊心又如何肯让她们相信,一个男人能够做到呢? 女尊男卑,刻骨铭心。大御台所再光耀人间,也抵不过千百年来的民俗传统。 总有那么一些大女子主义者,她们看不到大御台所的英武,只会用恶意揣摩他的成就。 也许是肉身借兵,也许是美人心计。底层人粗鲁直接,不知道哪里传出这些谣言,真是污秽到不堪入耳。 您说,大御台所这个未亡人,面对铺天盖地的污言秽语,又该如何自处呢?” 足利义昭若有所思,说道。 “男女之事,本就是越抹越黑。越是解释,谣言传得越是厉害。 事关贞洁,最好还是冷处理。闭门谢客,等待谣言慢慢淡去。” 伊势贞教点头道。 “大御台所为幕府做了这么多事,我们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污蔑? 幕府一定要派人四处抓捕胡言乱语之徒,为大御台所伸张正义。” 足利义昭会意道。 “舆情之事,越是弹压得狠,越是传播得快。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最后必然是越传越邪乎,闹得不可收拾。” 伊势贞教故作叹息一声,忍不住笑道。 “如此一来,必然波及先代,大御台所,甚至足利将军家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