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光秀提及斯波义银,警惕之心涨到最高,连声冷笑道。 “明智光秀,你别东拉西扯。 我今日来,就是请斯波家帮忙,为我那不争气的姐姐三渊藤英的鲁莽,求一个周全的庇佑。 你却在此大发厥词,想引我姐妹反目,你是何居心?还要抬出津多殿来,是要挑唆我的野心吗? 我这些天为自己犯下的错误痛定思痛,这才发现上了你的大当。 不错,我对津多殿是有仰慕之情,但武家以家业为重,儿女情长不足道矣。 是你,一次次挑起我对津多殿的爱慕之心,甚至抬出你那些个丑事引我嫉妒,让我难以割舍这份感情。 今天,你还要惺惺作态暗示我要拿下三渊家,才配得上津多殿。 你这恶毒的婆娘!你是恨不得我细川三渊两家分崩离析,这样做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明智光秀意外得看向细川藤孝,见她目中一片清明,忍不住笑起来。 “好呀,这才像是当年睿智非常的细川藤孝,哪像这几年为情所困,真真是个好糊弄的愣头青。” 细川藤孝眼角抽抽,一言不发看着明智光秀。 明智光秀叹了一声,说道。 “但你真的误会我了,我是真心为你好。 你我认识多年,我这漂泊浪人跟着斯波家一路走来,也算是成就一方大员,位高权重。 可你呢?你当年就是和泉细川家的继承人,算在家里说得上话。直至今日,还是一个地位岌岌可危的继承人,却连话都快说不上了。 说句不中听的话,你连我都快赶不上了。能够掐灭与津多殿结缘的痴心妄想,也算好事吧。 若是未来有朝一日,我与津多殿有缘,可以得偿所愿。我亦是要敬你一杯酒,谢过你谦让之恩。” 刚才还说要放下儿女私情的细川藤孝,此时被明智光秀几句话挑起心火,气得双目圆睁,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 “你才是痴心妄想,你怎么配得上他!” 明智光秀用右手食指挑起自己的一缕秀发,缓缓绕起圈圈来,发丝在指头上打转,她幽幽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你难道忘了,我可是和你心爱的津多殿,睡过好几次呢。” 细川藤孝拍案而起,指着明智光秀的鼻子骂道。 “无耻小人!我与你商谈正事,你处处羞辱我,羞辱津多殿,是何用意! 我。。我。。我。。你。。” 明智光秀叹道。 “我只是实话实说,斯波家发展到今日之盛,我也算是有功之臣。 先代过世日久,津多殿再高洁忠贞,总要考虑斯波家的传承延续之事。若是他还俗归家,挑选合适的人诞下后人,我未必没有机会。 我明智光秀虽不才,但也算得上是体貌端庄,智勇双全,与津多殿又有过肌肤之亲,为何不能想一想这个可能呢?” 细川藤孝听得七窍生烟,这家伙还真敢想真敢说,不禁冷笑道。 “是!仪表堂堂的衣冠禽兽!竟然敢觊觎津多殿! 这是斯波家臣子该有的心思吗?你还有半点忠义之心吗?” 明智光秀瞅了眼气疯的细川藤孝一眼,乐呵呵说道。 “公是公,私是私。 我为斯波家奉公尽忠,你看,你来说起细川三渊两家之事,我必然要为斯波家殚精竭虑,为盟友出面说情,这是津多殿赋予我的职责。 可在私下,我扪心自问爱慕君上,渴望入赘斯波家,女未婚,男未嫁,又有什么不妥? 你我当初一起认识津多殿,这些年我很清楚你对他的爱慕,也愿意与你公平竞争。 可你自己不争气,是你主动放弃,还要怪我居心叵测,觊觎君上。呵呵,这是否有些欺人太甚,显得你太过懦弱无耻了? 我好心劝你主导细川三渊两家,将和泉细川家业更进一步,成就宗家之名,才好与我家津多殿地位相当,这也叫居心不良吗? 我只是老老实实告诉你,斯波家在幕府,需要一个强大的和泉细川家相助,仅此而已。 你若是有这份能力上进,我家津多殿与你倒还有些可能。若是你自暴自弃,那也是你自己的事。 我身为旧友,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明智光秀倒了一杯清茶,端起说道。 “细川三渊两家的事,斯波家不会袖手旁观,请你放心。 走好,不送。” 细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