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长遭遇四面围攻,都与斯波家无关。 斯波家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踏实斯波忠基金的福利体系,置身事外搞出一个武家乱世里的世外桃源,义理灯塔。 而关东这边的关东侍所,义银也需要这个机构进一步自我完善,发挥更大的作用,将和平发展的斯波新思想做实做大。 他没有意愿,更没有精力去和足利义昭,织田信长斗心眼,让她们自己玩去吧。 义银想了想,把文书丢给蒲生氏乡,说道。 “拟文,嘉奖明智光秀维护朝仓景纪的行为。 另外郑重声明,斯波家给予织田家的帮助,只是为了维护朝仓景纪,不忘朝仓宗滴公当年的恩义,不涉其他。 告诉尼子胜久,不管明智光秀向足利义昭与织田信长做了些什么保证,她都不要插手,我也不想知道,让明智光秀自己负责到底。” 接过文书的蒲生氏乡愣了一下,鞠躬受命。 义银看了眼她,说道。 “你不了解明智光秀,这家伙的胆子比你想得大的多。我这么做不是想要日后赖账抛弃她,而是怕被她卖了还替她数钱。 织田信长的性子我很清楚,她不是那么容易说服的人。明智光秀一定是开出了她难以拒绝的条件,她才会这么给明智光秀面子。 你就照我的意思写给尼子胜久,她与我都吃过明智光秀乱来的苦头,一定会明白我的意思。” 蒲生氏乡脸上发烫,有那么一瞬间,她真以为主君准备腹黑一把,要将明智光秀用完就丢。 她哪里知道,明智光秀不但和义银有深入浅出的特殊关系,更是义银完成后宫大计的重要帮手,义银哪里舍得把明智光秀抛弃掉。 此事说完,蒲生氏乡又说起一事。 “津多殿,您与大藏姬说话前后,有使番来报。今日晚些时候,上杉殿下要来御馆。” 义银一愣,问道。 “她最近不是在忙着夏收农忙事务,怎么有空过来?” 蒲生氏乡说道。 “臣下不知,使番只是提及武田家,似乎是武田家派人来交涉了。” 义银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上杉辉虎去年秋冬与北条家结盟,断了北信善光寺平的廉价物资渠道。 武田家之后用东信众兵锋挑衅西上野之地,试探越后一方。义银保持了军事上的克制,只是让真田信繁紧守关隘。 即便没有越后一方的输血,拿下骏河国的武田家也有了自己的盐场,不至于被堵死在山里,搞不到生活物资。 中山道的信浓国,东海道的骏河国都在武田家手中,虽然商贸往来远不如当年今川义元时期那么兴旺,也足够武田家那些山民满意。 在这种情况下,武田家没有必要向越后一方低头,双方的关系越来越疏离。 如今时隔一年,武田信玄特地派了人来,不知想谈些什么。 ——— 在义银看来,上杉辉虎的背弃,东信众的挑衅,都是武家争霸的政治博弈。 可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色部长实死于非命,在上杉辉虎的刻意遮掩下,义银至今不知道武田信玄的养女,是他的亲女儿。 而两真田分家反目的真相,其实是真田幸隆死前一手布置的。 她巧妙利用武田家内部的矛盾,把东信众用到极致,为真田信繁占据西上野之地,打下了基础。 接连误判下,义银以为武田家打通了骏河国之后,经济上的困境疏解不少,已经变得更加强大,这才选择与越后一方疏远。 他啊,完全搞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