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 此时的真田信繁,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放荡不羁,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彷徨。 她撇开头躲避岛胜猛愤怒的双目,因为呐喊而嘶哑的嗓子,发出幼兽般的哀鸣。 “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孩子的事! 那天在武田信繁灵前,武田信玄她们三个人把津多殿给。。十天以后,我才又看到了津多殿,不比你早多久啊! 那些日子,津多殿一直被囚在武田信玄的居馆,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不知。。” 真田信繁的话还没说完,岛胜猛的拳头已经砸在了她的脸颊上,力量之大,几乎把她整个人打飞出去。 真田信繁在榻榻米上滚了几下,然后麻木得爬起来,做出土下座的姿态,不顾迅速红肿的脸颊,嘴角渗出的血丝,一个劲的磕头。 “对不起!非常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津多殿!真的真的非常对不起!” 真田信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但这并没有让人怜悯她。反应过来的山中幸盛冲了上来,眼看就要一脚踢在她的头上。 岛胜猛一把抓住没有提防的山中幸盛,把她掀翻在旁。 山中幸盛马上爬了起来,暴怒道。 “八格牙路!你干什么!” 岛胜猛不甘示弱的回吼道。 “八格牙路!你冲着她的头踢,你是要杀了她吗!” 山中幸盛双目赤红。 “就算我杀了她!也不足以弥补她犯下错误之万一!她竟然瞒了我们这么久!她该死!” 岛胜猛怒目圆睁。 “你现在杀了她!我们要怎么对外解释她的死因! 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津多殿在盐田城的遭遇?你想告诉所有人武田信玄那个孽种的存在? 你杀了她,西上野之地马上就会乱起来!我们还怎么去找武田信玄那个畜牲算账!” 岛胜猛打了真田信繁一拳,此时已经清醒了不少,她终于明白上杉辉虎为什么要找她们三人过来。 上杉辉虎要弄死武田信玄,但她一个人的力量不够,她需要岛胜猛和山中幸盛的帮助。而真田信繁,就是帮她撕开真相的人证。 山中幸盛被岛胜猛吼了几句,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她可以不在乎真田信繁的性命,不在乎真田众是不是会造反,但她绝不愿意再让更多人知道斯波义银在盐田城经历过的事。 山中幸盛看了一眼已经磕得额头出血的真田信繁,骂道。 “停下来!你这个白痴!磕破了脑袋回去怎么和下属解释!还嫌不够丢人吗!” 山中幸盛训斥真田信繁的同时,岛胜猛将目光转向屏风。 屏风后,已经吐完的上杉辉虎强忍着食管的灼伤感,用白巾擦拭嘴角,正冷冷看着三人在屏风另一头的争执,说道。 “都闹够了吗?” 岛胜猛冷声道。 “上杉殿下,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上杉辉虎感觉自己的口腔还在泛酸水,她下意识捂着自己的肚子,目中透出一丝慈祥。 “我要武田信玄和她的孽种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要你们帮我。” 山中幸盛与岛胜猛对视一眼,果断得一起冲着屏风深深鞠躬。 “嗨!”x2 三位与斯波义银有肌肤之亲的姬武士,她们已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但从房间一角,传来真田信繁弱弱的声音。 “那个孩子。。我是说武田信玄的确罪该万死,但那个孩子是津多殿的血脉,是否应该再斟酌一下?” 三个女人的眼神同时一凝,山中幸盛与岛胜猛同时看向说话的真田信繁,目光尖锐如刀剑。 屏风后,传来上杉辉虎冷漠的声音。 “从来就没有什么孽种,武田家之所以覆灭,是因为武田信玄破坏了关东无战事的大义。 关东侍所的维和机制被激活,关东武家将会团结一心,消灭武田信玄那个丑类。 津多殿正在近幾忙碌,这点小事无需他来操心了。关东侍所的新制度,不就是为了帮津多殿分担责任而建立起来的吗?” 在场三人都明白了上杉辉虎的意思,难怪这位一直隐忍不发,现在才找来三人剥开真相,原来她一直在等斯波义银离开关东后动手。 山中幸盛与岛胜猛相互打量,瞒着斯波义银?不让他知道孽种之事?这样做好吗? 房间一时陷入了沉默,半晌,山中幸盛对着屏风微微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