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的两边。 从西边迂回,是饭浦贱岳一带的河流山丘,这一块被夹在琵琶湖与余吴湖之间非常狭小,几乎没有回旋余地。 前田姬分析的很对,如果从贱岳进攻,一旦攻势受阻想要撤退,地形会限制撤退的速度,很容易被敌军追上,被迫再战而溃败。 所以,这边只能以奇兵突袭,而且这支奇兵很可能会变成陷入绝境的弃子。” 义银点点头,说道。 “所以你还是赞同前田利益的看法,觉得从余吴湖东边的岩崎山突破更合适?” 明智光秀摇头道。 “君上,岩崎山很可能是一个陷阱。” 义银目光一凝,问道。 “怎么说?” 明智光秀指着木之本,说道。 “织田殿下放弃北近江的坚城,亲自带四万人北上,就是为了堵住北国街道的出口,不让我们进入平原地带? 根据忍众提供的情报,观察两个攻击方向的贱岳与岩崎山守军旗帜家纹,都不是尾张众美浓众在把守。 贱岳的守备由泷川一益负责,她是池田恒兴的死党,被池田恒兴介绍进入织田信长的母衣众,深受信赖。 但她麾下的守军,却是以北近江当地武家为主,也就是浅井家投降的旧臣。 岩崎山的守备是佐佐成政,亦是母衣众出身的织田信长亲信,那边的守军主要来自北伊势之地。” 义银听得不断皱眉。 织田信长起家的老本,是陪她一起长大的野孩子团成员,也就是丹羽长秀,池田恒兴那帮人。 其次就是母衣众那些旗本亲信,再次便是尾张美浓两国武家。 如果织田信长真的要死守,必然会把核心军力放在贱岳与岩崎山,防止斯波军突破这两个点。 但现实是,织田信长仅仅让母衣众的亲信担当守备,把北近江众,北伊势众这些外围武家拉上去堵口子,当炮灰,这很奇怪。 炮灰不是不能用,但必须用添油战术一点点塞进去,才不至于让整条阵线被战意不强的炮灰们动摇崩溃。 可织田信长却是反其道而行之,以外围炮灰充实防线,泷川一益与佐佐成政以及她们麾下的亲随,更多的是担当督战队的角色。 防线核心的两个点都是外围武家,那么织田信长把尾张美浓两国武家组成的主军势,放在了哪里? 义银看向地图,从斯波军南下攻击岩崎山的路线看来,西侧是余吴湖,东侧则是东野山,中之乡。 他咬牙说道。 “东野山,中之乡,织田信长把主力放在了这里。” 明智光秀点头道。 “君上英明,我也是这个想法,织田信长将最有力的军势,全部放在了东侧山区隐蔽。 我们拿下了堂木山,继续南下就可以直接攻击岩崎山,不必再经过东侧的山砦关隘。 但如果我们在进攻岩崎山道过程中受挫,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要是在这时候,东侧的东野山与中之乡忽然冒出大批敌军,把我们的疲惫之师往西侧赶。。” 义银冷哼道。 “疲惫的我方攻击军势,很可能在遭遇突袭的时候产生混乱,直接被赶入西侧的余吴湖。 但是,织田信长哪里来的信心,觉得自己在贱岳与岩崎山放一些外围武家,就能挡住我的攻击? 如果那些外围武家扛不下我军的攻击,被我直接拿下岩崎山,织田信长岂不是要偷鸡不成蚀把米?” 明智光秀肃然道。 “君上,您忘了大岩山。 我命令藤林椋秘密潜入大岩山,发现那里防范严密,却是偃旗息鼓,看不出是谁家的军势。 她冒险往里一探,发现织田殿下的赤黑两支母衣众都在那里。” 义银瞳孔一缩,看向地图。 好家伙,织田信长竟然偷偷离开木之本,把本阵前移到大岩山。 照真田信繁的想法,她的奇兵如果能够拿下贱岳,就会第一时间攻击大岩山,打通前往木之本的道路。 而另一边的岩崎山这一侧,岩崎山与大岩山就是掎角呼应的前后山! 织田信长把本阵设在大岩山,不管对贱岳方向,还是岩崎山,那都是一支强心针。 主君亲临前沿,还有谁敢不拼命?真以为织田家的督战队不敢下刀杀逃兵吗? 而在大岩山出现的赤黑两支母衣众,也证明了明智光秀的判断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