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织田信长回家离婚是很正常的事,明智光秀自己搞出来的冤孽,她郁闷个头啊。阑 明智光秀苦笑道。 “君上,浓君毕竟是我的表弟,对他,我心中有愧。” 此言一出,义银对明智光秀顿时有了些许同情,点头道。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只是政治呀。。你我都是无奈,你也不必太过自责了。 据我所知,织田信长与浓君分居多年,如今和离,浓君从此远离政治漩涡,未必不是好事。” 明智光秀面带微笑,连连点头,看似接受了义银的宽慰,其实心中根本不是这么想的。 浓君与她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便宜亲戚,她这种黑心黑肠的毒士,哪里会为了这点血缘亲情而愁肠。阑 织田信长强啪斯波义银,害苦了斯波义银,明智光秀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敲骨吸髓,方解心头之恨。 浓君作为织田信长的夫婿,是明智光秀在织田家私交最深的一条暗线。 如今,浓君出家修行,不理世事,明智光秀苦心经营的这条线就等于是断了大半,很难再得到有用的信息,或者利用浓君做些什么。 而且,织田信长的果断和离,还隐藏着一层心思,那就是自证神之血脉的纯洁。 武田信玄至今未婚,武田家臣团也无意催促,为什么?因为与斯波义银诞下神裔的姬武士,必须保持单身。 所有有意成为神裔家族,与斯波义银存在肌肤之亲的姬武士,以后都会严守单身这一原则。 在没有DNA验证血脉的古代,神裔的神圣性又来自父系的义银,姬武士如果不能守身如玉,怎么证明这个孩子是义银的孩子?阑 织田信长虽然已经与浓君分居多年,但浓君到底是织田信长明媒正娶的丈夫。 如果双方不和离,日后织田信长怀上义银的孩子,明智光秀依然可以通过流言蜚语,抹黑怀疑这个孩子的神裔血统。 相信其他神裔家族,也乐意帮忙,把织田信长的孩子污蔑为浓君之种,打击织田家作为神裔家族的可能。 这是丑陋的政治谣言,不必追求事实,只需要有所怀疑,就可以给织田家泼污水,让所有神裔家族获利。 而织田信长也很难说清楚,因为她的丈夫的确是浓君,这孩子从封建礼法上的确属于正室的浓君所出。 所以,织田信长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斩断与浓君的婚姻关系,让自己保持单身状态。 即便浓君作为斋藤家的儿子,身上带有织田家统治美浓国的合法性,织田信长也必须果断和离,斩断这一隐患。阑 如今的美浓武家已经跟随织田家的扩张得到了太多好处,她们不可能为了过气网红斋藤家的儿子,去反抗织田信长对美浓国的统治。 所以,织田信长才能没有顾虑得把浓君一脚踢开。她的这份冷静,是明智光秀最郁闷的地方。 但凡织田信长觉悟得晚一点,先和义银上了床,再回家离婚,明智光秀都能暗搓搓得大搞谣言,把织田信长的孩子泼成黑娃。 可织田信长的理智果决,让明智光秀失去了机会,不得不更加小心谨慎。 足利义辉是个莽妇,所以死得不明不白。织田信长却是英杰,英明神武。明智光秀越来越担心,自己未来能不能顺利弄死她。 当然,这些事明智光秀是不可能对义银说的。 她只是心里郁闷,来君上这边发泄发泄,不小心让义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好在义银没有深究,被她糊弄了过去。阑 明智光秀看了看太阳,笑道。 “时辰尚早,君上有没有兴趣出行秋游?” 义银瞅了明智光秀一眼,这腹黑狐狸做事向来是有的放矢,从来不会浪费时间做无用功,这次邀请自己出游,必然是有目的。 “闲来无事,出去走走吧。” 明智光秀笑道。 “建仁寺的秋叶似血,正是观秋的好时候,臣子斗胆恳请君上移步前往。” 义银翻了个白眼,天气都没冷,哪来的秋日红叶,明智光秀言里言外尽透着一股子敷衍。阑 “去吧,去吧,看看你又想出了什么花样。” 明智光秀伏地叩首,谢过君上,随后开始替义银更衣。 义银随她摆布衣着,脑子里琢磨着建仁寺中能有什么惊喜。 建仁寺位列京都五山之一,排行第三,乃是临济宗建仁寺派的大本山。 与大德寺派不一样,建仁寺派与东福寺派都是关门过小日子的临济宗派系,不喜欢参与宗教斗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