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酣畅,缓过气来,已然是黄昏时刻,橘黄的夕阳透过雾气洒在池间,懒洋洋得让人提不起干劲。 义银笑道。 “还真是情难自抑,好端端一池活泉让我给弄脏了,怪可惜的。” 前田利家靠着义银,柔声道。 “圣人是天仙下凡,不染一尘,哪有脏的道理,能融入您的天仙玉露,是这一池水的福分。 奈何活泉奔流不断,终究会洗去圣人福泽,再次沦为凡泉。”齿 义银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 “就你会说话,再多说一点,就算是假话哄我,我也爱听。” 前田利家双目盯着义银,神情恍惚,忍不住用手抚摸义银的脸。 “圣人,我说的绝非虚言,句句发自肺腑。 八年了,您还是那个少年,可曾有一丝一毫的衰老?而我,已然是人老珠黄,再不是当初的我了。” 义银看向痴情的前田利家,沉默了。 当年在尾张国,前田利家是二十岁的姬武士,年富力强,青春正茂。齿 如今八年过去了,她已是二十八的年纪,在这个三十岁就可以自称老妪的年代,难免心中感慨,青春一去不复返。 义银身怀外挂,身体素质永远保持在十六岁,不单单是外貌青春永驻,而且体能也是异于常人。 不管前一夜如何被高田阳乃,高田雪乃,立华奏***,第二天他除了些许腰酸背痛,都不会有真正意义上的放纵损伤。 因为他的身体恒定在永远的十六岁,总会恢复到最佳的状态。 但前田利家却不一样,她的确是把自己最精华的岁月中默默献给了义银,为他披荆斩棘。 人生,又能有几个八年呢。 义银叹了口气,问道。齿 “你可曾后悔过?” 前田利家摇头道。 “我不后悔,我只是担心自己人老色衰,再吸引不了圣人的目光。” 义银哈哈一笑。 “乱讲,刚才不是发挥的很好吗?让我欲罢不能,流连忘返。” 前田利家笑道。 “圣人喜欢就好。”齿 长时间泡汤并非好事,特别是两人又经历了那一场事,更不适合再继续泡下去。 前田利家侍奉义银起身,替他擦身更衣,然后跟着义银回到屋敷休息。 屋敷外,侍奉的姬武士留下两杯香茗,便鞠躬告退。 义银喝了一口热茶,问道。 “路上还顺利吗?” 前田利家回答道。 “圣人恕罪,得到您的召唤,我并没有快马加鞭上洛,反倒是绕了一点路,去荒子城看了看母亲,又去伊贺上野城见了见长姐和利益。”齿 义银摇头道。 “这又不是军事要务,我的命令也没加期限,何罪之有。 前田利昌的身体还好吗?我也是多年未见她了。 前田利久与你姐妹情深,尚且好说,前田利益没给你脸色看吧?” 前田利家笑道。 “谢圣人关怀,母亲一切安好。 利益只是性子骄傲,并非蛮横无理之人,这次去伊贺上野城,她对我是热情招待,当晚我们不醉不归,最后是醉倒在一起睡着了。齿 唉,我与她也有好多年没有这么畅快对饮了,上次如此,还是在八年之前。” 义银有些疑惑,他知道,前田利家和前田利益之间虽然有前田利久这层关系在中间润滑,但其实两人的关系并不好。 这症结,还在义银身上,所谓蓝颜祸水,害人不浅。 前田利益竟然会和前田利家举杯痛饮,这件事超出了义银的想象,他不禁问道。 “利益竟然会乐意招待你,你给她灌了什么迷魂药?” 前田利家淡淡笑道。 “我就是和她说了点贴心话。齿 万一我们得天之幸,有了神裔后人,她的孩子可以叫前田义利,我的孩子则叫前田义家。” 义银一听,便明白过来,摇头感叹道。 “义利,义家,你可是真舍得。 你自甘为庶,前田利久终究是拿回了荒子城前田家的嫡流,难怪利益那么高兴。” 对前田家两姐妹的恩恩怨怨,义银当年是亲眼见证了整个过程,很了解前田利益心中的怨恨。 前田利家主动让出嫡流,前田利益为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