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不公平一说?”丁学文询问道。 朱厚堂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丁学文是有名的大儒,虽说不上桃李满天下,但这峦山县之中不少人都是你的学生吧?” “是。”丁学文傲然的说道。 朱厚堂说道:“既然如此,你的这些学生应该都能认出你的字体,到时候他们顾忌你的颜面,就算你写的诗不如黄公子,也会说你写得好,这样对黄公子岂不是不公平?” 丁学文闻言点头道:“你说的是有几分道理,那你想怎么办?” 朱厚堂说道:“很简单,找人将你们二人写的诗给誊抄下来,打乱顺序,然后你二人回避,将这两首诗贴出来,前面放个箱子,采取不记名的方式投票,看谁最终得票多,这样最为公平。” 丁学文闻言,思索了片刻,觉得朱厚堂这个方法不错,于是说道:“就按你说的办!” 然后随便从人群之中找了个读书人出来,将乾宇和朱厚堂二人的诗誊抄下来,随即将俩人的诗放在读书人的面前,而乾宇和丁学文则走了出去,等待着其他人投票。 丁学文和乾宇站在文和楼外,丁学文看着乾宇,说道:‘黄公子,你现在还年轻,就算输给老夫也不要紧,千万不要接受不了失败的打击,一蹶不振,毕竟老夫 比你年长那么多,看的书自然也比你多不少。’ 很显然,丁学文对自己有着十足的信心。 乾宇淡然的笑道:“多谢丁先生劝告,不过你之前的话说的很对,学无前后,达者为先。” 丁学文闻言,面色有些难看的说道:“看来黄公子对自己的诗很有信心,不过老夫想要告诉你,年轻人不要盲目自大,自视甚高,不要侥幸对上一幅下联就目中无人!” 乾宇微微一笑,没有回话,对于自己能不能赢的问题,他压根就没有怀疑过,自己写的可是流传千古的名诗,要是这都能输给丁学文的话,那丁学文的名声可就不单单是在峦山县内流传了,最起码也得是全国闻名,但自己可从来就没听说过有丁学文的名号,想来是有一定水平,但绝对达不到流芳千古的水平。 俩人静静地站在文和楼外,脸上都平静如水,完全看不出内心的波澜,大约过了能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一名读书人走了出来,恭敬的说道:“丁大儒,黄公子,现在所有人已经投完票了!” 乾宇和丁学文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抬脚走进文和楼内! 朱厚堂看着俩人回来,一脸戏谑的看着丁学文说道:“丁大儒,看来你这大儒之名也不过如此,居然连黄公子也比不上, 啧啧!” 丁学文闻言,面色顿时一变:“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还听不懂吗?刚才我替你统计了一下,投你诗写得好不足三十票,剩下的人都是投给了黄公子哦!”朱厚堂嘲讽道。 丁学文闻言,面色狂变不止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肯定是你在其中捣鬼!” 朱厚堂闻言不屑的说道:‘丁学文,你觉得在众目睽睽之下,本员外有那个本事捣鬼吗?来,你自己看看,这首诗是不是你自己所写!’ 随即拿出一首诗,只见上面写着:“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丁学文点头道:“正是老夫所写!” 周围的读书人听到这话,纷纷不可思议的说道:“这首诗居然是丁大儒所写,我还以为是那个黄公子所写呢!” “是啊,我也是这么以为的!” “早知如此,我就把票投给这首诗了!” “苏兄,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我读书人应有傲骨,岂能溜须拍马,我羞与你为伍,从今往后你我二人割袍断义!” “就事论事,这首诗跟黄公子所写,确实相差一筹!” “这首诗写的太直白了,哪有黄公子所写的有意境!” “看来丁大儒已然是江郎才尽!” …… 丁学文听着周围读书人议论纷纷的声音,依然不信的说道:‘老夫不信,他的诗写的会比老夫的好,将他的诗拿出来给老夫一阅!’ 朱厚堂在一旁嘲讽道:“丁学文,我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既然如此,那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乾宇在一旁直呼好家伙,要不是自己清楚这首诗是自己写的,敲你这么嚣张的模样,不知道还以为是你写的呢! 朱厚堂随即将乾宇的所写的诗拿了出来,放在丁学文面前。 丁学文看着乾宇所写的诗! 只见乾宇所写的乃是长歌行:青青园中葵朝露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