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一栏的好友申请。
头像是一片漆黑。微信名是简单的N。
倒挺符合她冷淡的性格的。
宴怀洲点击了同意添加。
顺手点开她头像,如他所料,朋友圈没有设置三天可见,但依旧空空如也。
个签倒有一句话——
白日烧一场玫瑰焰火,将灰烬撒向黑夜。
宴怀洲视线莫名的凝在这句话上,沉默了许久。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闪过南嘤那张脸。
这句话的确像是她的写照。
她属于乍一眼便惊鸿一瞥的那种人,炽艳似玫瑰。但第二眼,她眼里的冰寒,浑身不近人情的凉薄还有骨子里的厌世,便能让所有人望而却步。
她不是高挂枝头明艳绽放的玫瑰。
她是在火焰中靠燃烧自己活着的人,一瞬的明亮过后,便是彻夜的黑暗与岑寂。
从第一眼,他就知道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眼里藏了太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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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嘤发送完好友申请之后就去洗澡了,出来的时候吹干头发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显示他已经同意申请了。
看清他的头像和微信名后,她愣住了。
他头像乍一眼看过去也是一团漆黑,但放大看能看出来是他客厅里那幅壁画,几颗零落的星还有最下方的两个人影都不甚清晰。
微信名称和她一样,简单的Y。
这头像还有微信名和她的简直复刻。
相似度99%。
真是见了鬼的巧合。
他朋友圈也很干净,唯一不同的是他个签只有一个句号。
南嘤加上他之后也没发消息,定上闹钟后就上了床。
睡前脑海里过了一遍她和宴怀洲之间的几次见面。
他们实在算不上熟悉,只是太多巧合让他们有了牵连。而且回想起来,他们的相处模式也有点怪。好像想聊的时候也能聊得来,一言不合就冷脸沉默,像那次在烤肉店之后,而今晚又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们的相处好像全凭心情,没有任何逻辑可言。
而这种模式,恰恰是让她感觉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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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清晨。
七点半,南嘤跟着闹钟一起醒来。
她简单洗漱了下,把长发梳了个利落的高马尾,穿了一身灰色的运动服,长袖长裤。背上双肩包,刚打开门,就看到一个黑影压下。
“我刚想摁门铃呢。”
南嘤反应了一瞬,看清门口的人是温煦。
“你怎么来了?”
温煦笑说:“来接你吃早饭,然后顺道一起去拳击馆。”
南嘤‘哦’了一声,转身把门关上。
两人一齐往电梯间走,恰在此时,走廊对面的门也开了。
那人低着头,右手握着手机,似乎在跟什么人通话,一时没有注意到他们。
南嘤和温煦先一步进了电梯。
温煦刚想摁负一楼,南嘤突然开口:“等一会儿。”
温煦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直到几秒钟过后,电梯间走进一个高大精瘦的影子。
宴怀洲外形实在太出挑。
他今天还是简单的一身黑,不过是运动系,衣服上的logo是只简笔勾勒的小鹿,一个意大利的高奢品牌,出现过在时尚杂志里,小众但价格不菲。
脚上踩着双球鞋,斜跨着个同色系潮包。
上衣拉链拉到头,衬得下颚线更加清晰利落。
也就在这时,他才抬眼看清电梯里的俩人。
温煦向他笑了一下,宴怀洲伸手不打笑脸人,也点了下头。
此外,表情没什么变化,手里还握着手机。
他食指覆在负一层的按键上,询问的目光递向了一旁的南嘤。
南嘤冲他点了点头。
然后他按下键,懒洋洋地靠到一边。
还在跟手机那头的人讲话,声音没有一贯的冷,应该是关系很好的熟人。
“行,我过会儿去找你,见面说吧。”
说完这句,他就撂了电话,把手机揣兜里。
电梯还在无声的下降,里面的三人也都无声的保持着沉默。
到负一层的时候,电梯打开。
宴怀洲先行迈了出去,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回头,对向的是温煦。
“你家在槐西区是不是有家拳击馆?”
没想到宴怀洲会突然跟他说话,温煦愣了一下,才回:“嗯。”
顿了一下,又问:“你要来玩吗?”
宴怀洲点了下头:“带朋友去发泄一下,你那今天营业吗?”
“全年无休。”温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