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嗓音带着点迷醉的慵懒,缓缓吐出两个字:
“荣幸。”
话落,他往前倾了下身,伸出胳膊。
南嘤也没有丝毫扭捏,将自己的胳膊环过他伸过来的胳膊,拉近了与他的距离。
两人顷刻间鼻息相闻。
在混杂着雪松香和酒味儿的气息勾缠中,他们望着彼此近在咫尺的眼睛,进行了一个短暂而又暗潮涌动的对视。说不清是冰山化了还是火山爆发了。
几秒后,两人一齐仰头,饮尽了杯中酒。
一秒,两秒,三秒……几个人炸翻了。
“我靠!你俩喝个交杯酒喝得我脸都热了。”沈轻言毫不夸张地说。
薛让也附和:“我刚都不敢出声了,他俩磁场太强了,就喝个酒,氛围真绝了,眼神都在拉丝。”
陈媛声脑回路出奇:“南南,你刚才好攻啊,气场一点不比宴怀洲弱。”
几个人口不遮掩的搁那起哄。
两个当事人却是喝完酒后,立马退回安全界限之外,那表情淡定的仿佛刚喝交杯酒喝出极致拉扯感的人不是他俩似的。
玲玲本来是想为难一下南嘤的,没想到又让她出了风头,气了个半死。
这一波闹够后,下一个人开始转,没想到又转到了……南嘤。
“……南南,你这是什么运气啊?”陈媛声睁大了眼。
没想到机会又来了,玲玲这次一点都不留情了,非要她丢尽了脸不成。
“南嘤,你今天正好穿苗服了,不如……去篝火晚会的中央,跳一段舞吧?”她脸上挂着得意的笑,笃定南嘤不会跳苗族舞蹈,一定会贻笑大方。
其实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因为很多不会跳舞的游客也加入了舞群,就图个开心而已。
但……主要是南嘤从来不喜欢人多的场合,况且她那张脸一过去必然是全场的焦点,要是跳不好,应该会很丢人。
陈媛声还记得第一天开学,南嘤戴着棒球帽不愿跟任何人交流的样子,这种站在人群最中心跳舞对她挑战太大了。
她皱着眉,瞪了玲玲一眼:“你是故意的吧?换一个。”
玲玲无辜地说:“我已经很为南嘤着想了,这个比之前的不都简单吗?跳一段舞而已。”
“你——”
南嘤拍了陈媛声胳膊一下,冲她摇了摇头,然后她又端起一杯酒,“我罚酒。”
“嘁,没劲哟。”玲玲翻了个白眼。
南嘤今天已经喝了不少了,但好在她酒量不错,除了胃稍微有点涨外,别的还好。
但没想到,她今天触了霉运了,下一把竟然还是转的她。
陈媛声看着转瓶子的人,炸毛了:“玲玲,你就是故意的吧!你转了吗?一下就停了,跟直接把瓶子摆向南南有什么区别?”
“我转了呀。”玲玲委屈地往小阔肩膀上靠了靠,“人家就是力气小嘛……”
陈媛声被恶心吐了。
小阔讪笑了一声。
其他人脸上表情不太好看,都看出来玲玲是故意的了。可是这种女生之间的事,小阔不管,他们没法越过去插手。
气氛一时间有点僵持。
偏偏玲玲还有恃无恐地说:“我还是刚那个要求,南嘤,你要是玩不起,就认怂,我就当算了。”
陈媛声差一点就破口大骂了。
南嘤拍了下她肩膀,然后利落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眼神凌厉地睨了玲玲一眼:“我有什么玩不起的。”
然而她望向玲玲时那轻蔑的眼神,仿佛就在说‘就凭你,也配让我认怂。’
玲玲脸色登时就青了。
南嘤安抚地看了陈媛声一眼,就越过众人,走向了整个海边人群最聚集的地方。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跳舞了,没想到今晚借着酒劲,她还有勇气再一次站上‘舞台’。
周遭的人还有舞动的人群,见她走过去,先是目瞪口呆了一会儿,神色难掩惊艳,然后便是不由自主地为她自动让出了一条路。
她向苗族姑娘表明想和她们跳一段舞的意图,那些人热烈的表示欢迎,并将她簇拥到最中央,让她站在篝火前方。
随着下一截音乐进入,南嘤极其精准地进入鼓点,凭借着刚才观看舞蹈的记忆,双臂自由舒展,纤瘦的腰肢柔若无骨,同时双脚向前蹭走,每一个舞步都分毫不差,整个身体都随着轻缓的音乐摇曳着律动。
身上佩戴的银铃和银质腰带,随着腰肢的晃动,发出阵阵悦耳的声音。
周围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
宴怀洲坐在不远处,看着人群中心的南嘤,眼神渐渐放空了。
他已经见过太多面的她,但没想到这个人像是一座永远挖不完的宝藏。
苗舞讲究律动,她的动作一看就是有舞蹈基础的。
跳舞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