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出去了,过了几分钟,那个刘瑶也被叫出去了,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最后俩人都是哭着回来的,然后就开始收拾东西了,好像要退学了。”
“退学?”南嘤还是有点震惊的。
“对啊!”陈媛声笑容都快咧到耳后根了,“一开始我都不知道这俩人怎么得罪宴怀洲了,后来还是从薛让那知道她们合伙把你关天台的事。”
说到这,陈媛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特别夸张的‘啊’了一声,然后狐疑地打量了南嘤半天:“话说回来,宴怀洲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谢谢,请不要说这么惊悚的事。
南嘤无语:“思维别这么发散。”
陈媛声也觉得不太可能,可又解释不通,“那他为什么要这么替你出头呢?”
“他不是替我出头,”南嘤想起昨天的事,“应该是那群人拿天台开玩笑惹怒他了,那不是能用来搞恶作剧的,不尊重死者。”
陈媛声疑惑地睁大眼睛,还是不解,但也没再追问下去。
随后俩人进了教室,南嘤摘下书包后,拿起水杯打算去水房接杯水。
从水房出来的时候,经过走廊的一个拐角,听到楼梯间里传来了一道她熟悉的声音,下意识顿住了步伐,抬眼望了过去。
“怀洲,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好不好,给挽心一个机会吧,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说话的是陆安棠,语气焦急中还带着撒娇的意味,还想伸手去拉宴怀洲的衣袖,被他眼疾手快地躲开。
“别瞎套近乎。”宴怀洲退开一步,神色极其不耐烦,冷淡地睨她一眼,说出口的话也很不留情面,“你在我这提不上‘面子’俩字。”
“还有,连名带姓叫我。”
陆安棠面色明显一僵。
但她可能是被拒绝很多次已经习惯了,很快就调整好了神色,声音不再故作娇柔,但还是带着点讨好的语气:“那你要怎么样才能给挽心一个机会呀?她是我在这个学校最好的朋友了,我不可能眼看着不管,现在又是高三的紧要当头,转学很可能会影响她高考的。”
宴怀洲居高临下地瞥她一眼,从兜里摸出块润喉糖,撕开包纸,扔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嚼着,冷嗤了声:“她高考关我屁事。”
“宴怀洲……”陆安棠眼睛也沉了沉,还是没能忍住一直压在心头的话,“你这次为什么动这么大怒?”
“……她们针对的是南嘤。”
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个名字,然后一错不错地盯着宴怀洲黑沉的双眸,“你以前从来没有闲心管这种事,也从来不会为哪个人出头。”
宴怀洲脸色彻底冷下来,‘嘎嘣’一声咬碎了嘴里的喉糖,眉眼的戾气沉得吓人,“这事儿跟她没关。”
“陆安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背后也有你的手笔,你应该感谢你有个当副局的好爹,不然你现在就跟姓林的她们一起滚出学校了。”
陆安棠面色铁青,不敢置信地看着宴怀洲,似是没料到他会对她说出这么重的话。
然而宴怀洲根本不屑看她,说完之后就大步走出去了。
南嘤看陆安棠眼圈通红一动不动愣在原地的样子有些津津有味,导致听墙角正好被宴怀洲抓到。
四目相视的瞬间,南嘤倒也没有被当事人抓住的尴尬,坦然地看了他一眼,就握着自己的水杯往教室走了。
没多久,宴怀洲也回来了。
他照例枕着个颈枕趴在桌子上睡觉。
这人觉好像总也不够似的。
随后,上课铃声响起,许亦廷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扫视了眼班里跟蔫了的茄子似的同学,然后沉着声音,语重心长地说:“今天咱们班有两个同学因为个人还有家里的原因自愿退学,你们应该也都知道了。不用我提醒你们现在是什么关头吧,离高考还有几个月,你们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有什么困难不能解决,不能克服?”
他说着推了下眼镜,叹口气,“那两位同学已经走了我也管不了了,你们剩下的都给我踏实一点,天大地大都没有高考大。”
班里的人噤若寒蝉。
心里都知道林挽心她俩不是自愿退学,是被宴怀洲逼的,但没一个人敢说出实情。宴怀洲在南城,在学校的地位都不是他们能招惹起的,连陆安棠都护不住最好的朋友,他们更不敢多说一个字。
而且在他们的认知里,宴怀洲是为了南嘤才清理那俩人的,是在替她出头。
所以,日后,这个班里也没人再敢针对南嘤。
甚至有些见风使舵快的,还要上赶着与她搞好关系。
下课的时候,南嘤坐在座位里,继续补笔记。之前的教材资料还有几本笔记都被林挽心那群人撕了,她生病的那一天,陈媛声都帮她原模原样买了一套新的。她现在只能凭着记忆回想各科的重点,别的都好整理,但物理知识点比较复杂,题型琐碎,也是她的薄弱科,有点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