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烂透了的人,跟他多说无益,直接点头默许。 这下蒋二叔可算是彻底慌了神,以往再怎么样闹腾也没有到衙门去。 “如尘,好侄女。二叔真的只是来看看你,没有坏心思呀!” 长青向来看不起这种寡廉鲜耻的人,用脚怼了他一下,不屑地耻笑道:“半夜爬到人家墙,叫私闯民宅,是犯了法条的,还说没有坏心思。你自己到狱里说去吧,看看谁愿意听。” 见他们铁了心要送自己到狱里去吃牢饭,蒋二叔这才觉得害怕,眼泪说来就来,对着蒋如尘哀求道: “如尘,我可是你亲叔叔呀,你真要下此狠手吗?你就算不念着旧情,也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放过我吧!” 封昀见蒋二叔还在试图对着蒋如尘打感情牌,皱了皱眉,抬头向长青使了个眼色。 长青立马心领神会,捂住蒋二叔的嘴巴,就要将他押到衙门去。 “慢着!”蒋如尘出声道。 长青止住了脚步,见自家大人坐在上头紧皱着眉担忧地看着蒋如尘,便没有继续动作。 眼见说的话有效果,蒋二叔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抹着眼泪,不断地哭嚎着:“我跟你父亲是亲兄弟,他若在此定不会让你这么忤逆长辈。” 蒋如尘听着他口口声声喊着自己父亲为他主持公道,心里觉得十分嘲讽,疾步走到他面前,用力扇了他一耳光。 哭声戛然而止,蒋二叔脸上挂着两行泪,眼神呆滞地看着蒋如尘,似乎没有想到会挨这一耳光。 不光是他,在场其他人也没料着蒋如尘的举动,只有封昀嘴角轻勾,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似乎极为认同。 “你竟敢掌掴长辈!” 蒋二叔捂着自己被扇红的脸气急败坏地说道,还试图从地上爬起来还手。 长青见状眼疾手快地用手把他压了下去。 “长辈?你算我哪门子的长辈。我前几日在这里早就跟你说过自此以后断绝关系,你现在哪来的脸皮在我面前提及父亲,就不怕半夜他来找你吗?!” 蒋如尘嫌恶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蒋二叔听到这话心虚不已,原本不觉得有些什么,经她一提瞬间觉得四周变得阴森森的。 但想到自己都要进狱了,也顾不上许多。 “好侄女,二叔真的只是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前头大门换了锁我进不去,所以才爬的墙。天地良心,二叔绝对没有恶意。” 蒋二叔还在试图找借口蒙混过关,不过他小瞧了蒋如尘彻底与他了断的决心。 懒得与他多说,蒋如尘直接了当地问道:“是宋政和让你过来的吧!” 似乎没想到她会猜到,蒋二叔面露惊愕,又飞快地摇摇头,顾左右而言他。 “什么宋政和?这关宋老爷什么事?我前面都说了我是来看看你。” 蒋如尘冷笑了一声,没想到她这向来滑头的二叔此时倒能闭上嘴。 “是吗?那你的袖子里藏了什么东西呢?” 众人的眼神立马向着蒋二叔的袖口看去,果然,他的袖口处竟露出了一个小纸包。 “没什么,我烟瘾大,就装了点烟草而已。” 蒋二叔慌忙用手将袖口的捏住,还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长青,你去看看。”封昀微眯着眼,冷声道。 “是!” 长青早就看这个老东西不爽了,但碍于蒋娘子的面子,不好下狠手。如今见大人吩咐,自然不会手软,直接一个巧劲反扭住他的胳膊。 蒋二叔现在只觉得整条胳膊快要扭成麻花了,钻心地疼,手掌也被长青强行掰开,里面的小纸包也随之落到他手中。 纸包到手,眼前的废物被毫不客气地放倒在一边,任由他在地上哀嚎。 “大人,蒋娘子。好像是硫磺!” 长青一把纸包拿到手,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将纸包拆开一看,里头装着黄色的粉末,伴随着一股刺鼻的气味传来。 于谨闻言立马站起身,走过去把纸包接过来一看,脸色凝重起来。 “搜他的全身,看看还有什么东西。” 封昀此刻也大步从座位上起身走了过来,面色冷峻地盯着地上的人说道。 蒋二叔见着他们这幅架势,哀嚎声立马止住,用脚蹬着地面往后退,边退边说:“我身上没有什么东西了。” 这副欲盖弥彰的样子,很明显没有什么说服力。 无论怎么挣扎还是被长青从身上搜出了一小包硝石和一个火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