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的谢文推开门,急匆匆跑了进来,见鬼王闭着眼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便伸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一把抗上了他肩头,道:“姜姑娘,朱姑娘,快走。” 鬼王年纪很大,身材瘦小,谢文抗着倒也不费力,几步冲到了禁室。 姜颜转身要走,却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别走,留下来,留下来陪我们。” 这声音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充满着阴森与诡异。姜颜回头,却是什么都没看见。 前面的朱赛儿见她站着有些愣神,连忙喊道:“姜颜,快走呀。” 姜颜两步追上了她,三人刚走到门口,便看见门外的台阶下,一下子涌上来了好多守卫。 姜颜道:“糟了,快回来。” 谢文收回了脚,姜颜猛地关上门,三人开始往回走,在禁室里找其他的出口。 姜颜很快在旁边书架侧发现了一扇被钉死的小木门,一脚踢开了后,道:“谢文,这边,快。” 话音刚落,门外的守卫便鱼贯而入,声势浩大。 谢文走在最前面出了门,姜颜又一把将弯着腰的朱赛儿推了出去,道:“你们先走。” 谢文连忙回头,不放心道:“姜颜,你快出来。” 但此刻姜颜已经提剑跟里面的守卫打了起来。 朱赛儿看了一眼门内,红了眼眶,推着前面的人,道:“谢公子,我们先走。” 没过多久,姜颜握剑的手就开始颤抖起来,那是剧痛难忍的表现。她眼底布满血丝,表情更是痛到开始扭曲。 一名守卫见她连剑都拿不稳,作势要一剑刺穿她的心脏。 不料却被门外忽然飞进来的长剑砍伤了手臂,英狱头一个飞身进门,伸手接过飞回的剑。 门外的风吹乱了她背后的长发,吹得她的衣摆猎猎作响。一张未经任何粉饰,英气十足的脸上凌乱的飘着几根发丝。她的神情里流露着一股终得释放的酣畅。 禁室内的守卫见她对自己人剑拔弩张,啐道:“英穗津,没想到你竟是叛徒。” 英穗津一边嘴角向上扬起,笑里淌着不羁,道:“那又怎么样。”说完,她往后一脚,猛地关上身后的门,似是要将一屋子的守卫一网打尽。 姜颜半跪在地上,屋里几道剑光闪过,几名守卫便躺在了地上。此刻她才看出来英穗津是深藏不露之人。英穗津凝出的剑意强悍异常,招式更是变化多端。姜颜心里甚至开始暗暗庆幸对方不是她的敌手,不然定是棘手至极。 杀光了守卫后,英穗津扶起姜颜正准备要走,谁知这脚才跨出一步,门外便又传来了一阵喊打喊杀的声音。光听这声音就知道,此次来的人丝毫不比刚刚的少。 英穗津不敢托大,在守卫们尚未破门而入之前,带着姜颜藏身进了暗室里。 二人刚进门,英穗津便在石壁上开始找机关,很快摸到了门边可以转动的灯,用力一转,暗室的门便合上了。 姜颜坐在地上,打量着空旷的暗室,有些灰心道:“英姑娘,你来这里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我方才已经查看过了,这里面没有可以出去的门。” 英穗津单手扶肩,活动完身上筋骨,蹲到她前面,看上去像是一点也不担心,甚至还有些小期待,道:“当初你被困月登山时我就看出来了你的修为高深,你休会儿。外面的守卫不一定知道这间暗室,他们找不到人就会去别处,到时候我俩再一起杀出去,突围的希望很大。” 姜颜没料到对方竟会为了能与她并肩杀敌而感到开心,笑着摇头,道:“英姑娘,若是我没有中毒,定会陪着你出去大干一场。可现下我连剑都拿不稳了,怕是要连累你了。” “中毒?刚刚中的吗?”英穗津说着就伸过手要替她把脉,短短几瞬,她脸上便交替呈现出了不解,诧异,惊愕,不安,恐惧几种神情。她皱眉道:“你的身体怎么会被种灵盅?是申乐?” 原来是被下蛊了,姜颜一开始便怀疑自己不是中毒这么简单,现在知道了真相,她竟然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道:“先前与她交手时不小心被她暗算。这东西能解吗?” 英穗津认真地看着她,表情凝重,她没想说假话:“无解。灵蛊靠蚕食修士的灵脉而活,灵脉内灵气流动越强,它们蚕食得越凶狠,成长的速度也越快,除非被种灵蛊之人死掉或是身上的灵脉衰竭,不然这些灵蛊便会一直存于人的体内。” 姜颜越听越心惊,听完心里已经凉了大半,脸色惨白道:“也就是说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还有一丝灵气在,这东西便不会自动离体?” 英穗津点了点头,转而破口大骂道:“申乐这个小贱人,跟她的先辈们一个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