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学生。”他在对他的那只灰猫洛丽丝夫人说。 那暖黄色的亮光摇曳着消失了。 埃利奥特打开柜子,我从里面探出头:“你怎么知道这里可以藏?” “因为你来之前我试了。”他的语气颇有些遗憾,“可惜这只适合小孩子钻,我进去差点卡里面,出来的时候我......” “你的手是钻这里蹭破的?”我恍然大悟,捂着嘴笑起来。 埃利奥特有些没面子,对我下了逐客令:“回去吧,这很危险。” “你赶我走?” 他蹲下身子和我保持相同高度,伸手捂住我的耳朵,嘴巴一张一合。 “不想让喜欢的女孩看到我在受罚。”无声,但好似在我耳边放费力拔烟花,震耳欲聋。他的手顺着我的脸颊滑落下来,瓮声瓮气地补充,“这样一点都不酷。” “你只需要看到我把弗利揍进了医疗翼就好,不要来看我关禁闭。”他的脸别到一边,有和年龄相符的稚气。 “被关禁闭也蛮酷的,坏小子。”我笑嘻嘻的安慰。 埃利奥特极为绅士地朝我伸出手,我搭上他的手从柜子里面钻出来,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尘。 我向他道别转身离开,走到转角处又忍不住回头叫他:“埃利奥特!” 他没应声,目光示意我继续说下去,那双眼睛即使在黑夜里也亮晶晶的。 谢谢你。“晚安。” 与其试着让他人接纳我,我选择做自己。 这是埃利奥特给我上的第一课。 我开始随心情随自己心意做事,面对他人的议论,我会把魔杖对准他们。那些坏小子们不敢再招惹我,纯血女孩儿们怕我。也有人会被我的烂性格吸引,比如伊恩,比如坎宁和萨曼莎,以及韦斯莱双子。萨曼莎说和我相处很开心,我懒得藏小心思,平等的厌恶每一个人。她说她喜欢我随心所欲,也欣赏我蔑视一切规矩的性格。 我很感谢我每一位朋友,他们给我的生活填满了色彩。 我和埃利奥特有同样的课表,在同一张长桌上用餐,在同一个休息室做功课。但那晚以后,我们像两条平行的直线一样再没有交集。 我发现,埃利奥特的好是泛滥的。 他也会搂住别的女孩儿肩膀笑,低头耳语。比和我这个怪胎呆在一起的时候轻松多了。 被欺骗的感觉像乌云笼罩了我的内心,心情变得像霍格沃茨的雨季一样坏,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对一份短暂的温暖得不到反而更渴望,我忽然开始恨他。 我们在无意或有意间处处相对。 我的飞行课十分糟糕,他会故意使坏撞向我,又会在我摇晃不稳的时候拉我一把;课间我和韦斯莱双子玩“噼啪爆炸”的时候,看到正好路过的埃利奥特,我会故意炸在他脚边,企图吓他一大跳;我在魔药课上炸了他的坩埚,他依然笑眯眯的,但对我报复永远会如期而至。我们互相在对方身上使用那些烂俗的恶作剧,一边争执着、吵闹着,又一边在每个夜游的夜晚一起躲避费尔奇,在天文台的角落盖着他的袍子小憩,就这样磕磕绊绊地过完了一学期。 一年级的期末考试,我又输给了埃利奥特。极少数人能像埃利奥特一样拿下满满一张O。 我们的东西都放进了行李箱里,寝室变得空荡荡。通知发到了每个学生手里,警告我们放假期间不许使用魔法。 “我一直希望他们忘记把这个发给我们。”弗雷德·韦斯莱遗憾地说。此时我们已经坐上了霍格沃茨特快列车,我正在放行李,毫不客气地让韦斯莱上一边儿去,他朝我扔了几只巧克力蛙逃走了。 我咒骂了几句,踮起脚想把行李推到更里面去。 一只手轻轻松松帮我推了进去,我的目光落在他虎口那颗芝麻大小的痣,是不明显的浅棕色。 “你总算干了件人事。”我感慨道。 “闭嘴吧。”埃利奥特抓了一只巧克力蛙塞进我嘴巴里,他的个子突飞猛进,和我第一次注意到他的时候已经大不一样了。 “下个学期见,艾尔芙。” 就在这个暑假,我失去了外祖父外祖母,虽然我和他们没有感情,但葬礼上的沉闷氛围又使我痛苦了很久。 我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母亲,失去至亲使她的脸色憔悴苍白,但仍然盖不住她的美丽。她在斯特里特庄园停留了几天,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再次离开。 离开前她亲吻了我的额头。我对她的离开感到愤怒和无助,一把推开她,把自己关进书房。 “艾尔,离别是最令人悲伤的事。”她在门外站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