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随和陈舒城离开后,秦樱看着笑到蹲在地上起不来的郑楠楠,又羞又恼,整张脸涨得通红。 她深吸一口气,无奈道:“楠楠,你能别笑了吗?” 郑楠楠捂着肚子,声音止不住地颤抖:“我尽、尽力了——但就是忍不住啊哈哈哈哈哈!” “……” 秦樱抿着唇,嘴角绷直。 毁灭吧,这个世界,她想。 老娘这辈子从来没这么尴尬过,都怪谢随那个混蛋! 啊啊啊啊啊啊——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碰上他这样的邻居啊! 秦樱生无可恋地靠在轮椅背上,痛苦扶额,脑子里全都是对谢随的亲切问候。 她回想起刚才谢随那句轻蔑的“小瘸子”,觉得这人真是又狗又记仇。 看来自己早上说他是小学生都算高估他了,就这幼稚程度,她班上四五岁的小朋友都比他强。 秦樱越想越气,心里的小火苗一窜三尺高: 对我不满就直说呗,何必这么拐弯抹角呢? 还小瘸子?我瘸你大爷!怪不得今早贺燃说你是、是…… 欸?是什么来着? 狗贼? 对!就是狗贼! 谢狗贼! 秦樱脑海里浮现出谢随那张冷淡的臭脸,觉得这个词简直就是为谢随量身打造的。 …… 大概半分钟后,郑楠楠终于笑够了,她从地上站起来,用手背擦掉眼角笑出来的生理泪水。 秦樱双手叉腰,气鼓鼓地问她:“不笑啦?” “哎呀,我刚才那是没忍住嘛。”郑楠楠吸吸鼻子,扶正镜框说: “其实当时第一秒我没反应过来小瘸子是谁,结果一转头看到你耳朵通红,就立刻et到你隔壁那位帅哥说的原来是……” “停!” 秦樱察觉到自己的脸颊又有发烫的迹象,她赶紧打断郑楠楠,一脸严肃地说:“我要把这段记忆从我脑海中彻底删掉,以后你也不准再提了。” “行行行,不提就不提。”郑楠楠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这时上一位患者刚好从诊室里出来。 “走,咱们进去吧。”郑楠楠握住轮椅的把手,推秦樱进了诊室。 诊室里明亮且整洁,医生是个中老年男人,发量不出意料地比较堪忧,头顶直接秃了一大块,在白炽灯的照耀下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他简单查看了下秦樱受伤的脚踝,在确认只是有点儿严重的普通扭伤,但没伤到骨头后,就给她开了一盒软膏加两瓶药水,让秦樱回去后按时擦。 以及叮嘱她最近不要吃辛辣的食物,还有五天之内不能用右脚走路。 整个过程非常迅速,看病五分钟,去药房拿药五分钟。十分钟后,两人出了医院大门,打车回天华小区。 …… 上车后,郑楠楠突然问秦樱:“对了樱樱,你向你们园长请了几天假啊?” “一周。”秦樱答。 “一周?!!!” 郑楠楠立刻偏头看向秦樱,眼里满是惊讶。 秦樱有些疑惑,问:“怎么了?”她请一周假有什么问题吗? 郑楠楠盯着秦樱看了足足两秒,然后颇感欣慰地说:“你这个工作狂,终于也知道心疼心疼自己了啊。” 秦樱听到回答后笑着松了口气,嗔怪道:“你怎么和我妈一个语气啊?” 从秦樱一人身兼特教幼师、家教,还有UP主三种职业就能看出来,她是个实打实的工作狂,平时无论是工作日还是周末基本都是连轴转,只会给自己留一点点的休闲娱乐时间。 因为太忙,所以郑楠楠每次想和秦樱出去玩都得提前预约,有时运气不好还会被她鸽,简直比兔子还要难逮。 两人虽然是好朋友,但其实一个月见不了几回面,大多数时候都是通过微信和电话联系。 要不是因为她俩早在大学时期就建立起了深刻的革命友谊,而且秦樱除了难逮这一个缺点之外,其它方面都堪称完美,否则郑楠楠肯定早就和她淡了。 “谁让我的腿受伤不能自由行动了呢。”秦樱叹了口气,语气很是忧愁:“一想到连续七天都看不到孩子们,我这心里就好不安啊,也不知道他们能进步多少……” 郑楠楠闻言秒变黑人问号脸:??? 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