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萧老板说笑了,这才多少?你不用担心,我对北方不感兴趣,我自有用途。"现在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田成福不再藏着掖着, ”这个月月底之前我要运走这批货。" "哈哈哈。"萧城捏弯香烟,随手扔在地上碾了碾,笑声沉沉,"这么着急?但我有我的规矩,定金为总价的一半,必须在月中前交到我手里,少一分钱,都不行。" "这是当然。”田成福点头,手臂搭上椅背,挑眉:“只是,我帮你抓住了萧井泉的心头肉,萧老板不给点儿报酬,是不是说不过去?" 钱不是问题,战争期间,最没用的就是钱。 命抓在手里,比什么都重要。 "田老板,风险这么大的活儿我都接了下来,你还想要报酬?是不是太给脸不要脸了?" 几乎是话语刚落,田成福身后站着的一排人就举起了武器,只等他一声令下,萧城和他身后站着的周金就会变成筛子。 “哈哈哈,真是后生可畏。”田成福鼓掌,巴掌声缓解了室内紧张的氛围,萧城这么不好说话,反而让他放了心,要是他事事都答应,那才要提防。 毕竟这个从十几岁就在道上混出名堂的男人,可不是什么好掌捏的软骨头。"呵呵。"萧城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合作愉快。"田成福没有要相送的意思。 “合作愉快。 转身的瞬间,萧城勾唇冷笑,眉间阴鸷,那双黑沉眼眸看得人脊背—寒。 两人 从赌场离开,回到车门边上,萧城拿出一根烟,周金伸手给他挡风,火苗从火柴顶端冒出,照亮他冷硬的侧脸。 烟雾飘渺间,他的声音冷到极致,语气阴狠: "把这个交给萧井泉。" 周金将萧城递过来的扳指小心收回兜里,才不解道:“您不是答应跟田成福合作了吗?” 他一向有什么问什么,既然两人已经谈好价钱和货量,那么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但是现在又要把萧震被绑的消息透露给萧井泉,这样不是背刺田成福吗? 要是被田成福知道了这件事,自然少不了一场血雨腥风。 指尖星火闪烁,萧城吸了一口烟,声音裹挟着浓浓的嘲讽,说出的话令人不寒而栗: “狗咬狗才有趣,不是吗?" “现在什么人都能爬到老子头上威胁了,也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萧震出事,萧井泉那老东西发起疯来还是有几分看头的。 至于田成福,一个看不清形势的人,再怎么想飞,也飞不出他的那一亩三分地。 “我明白了。”周金颔首,打开车门护着萧城上车,才转身绕过车头往驾驶座的方向而去。 "爱云,晚上记得回来吃饭。" "好,一定。" 告别张文月后,林爱云打开大门沿着大路走,对面那座房子已经被清扫干净,但是由于男主人还在外地,不打算回来,一直没人管,也就闲置在那儿。 由于被抓进去的原因不光彩,审讯结果也没出来,亲戚们都嫌丢人,苏小妹一家连个探监的人都没有。 林爱云收回视线,面不改色地继续往前走,对于这段往事她早已封锁心底,不想再提及。等到了刘家,日头也慢慢升起来,有些晒人。 “惠姨,我昨天才刚刚绣好,今天特意拿过来给您瞧瞧。”林爱云喝了半杯水,才从包里拿出仔细收好的绣品。 萧城已经离开了四天,她闲来无事,便窝在丁家把这幅拖了很久的刺绣给完成了,想到刘惠提起过好几次一定要拿给她看看,她今天就带了过来,顺便来看看人。 刘惠缓缓展开手里的刺绣,随着露出的面积越来越大,她眼中的光也越来越亮,最后化作一声惊叹,这真的是一名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独立完成的吗? />淡紫色的梧桐花栩栩如生,翩翩起舞的秀丽蝴蝶,一草一木定格在针线间,将植物的灵气凝成一抹淡香,丝线在同一地方连成罕见的双面绣,倾注了绣者全部情感。 无论是繁复精美的绣样,还是娴熟自然的手法和细节处理,若没有经历几十年的磨练,不可能做到如此完美。 但是林爱云没必要在这件事情上说谎,刘惠只能安慰自己是天赋使然。 十指春风,妙手偶得。 “爱云,你的绣品非常不错。"刘惠指腹掠过刺绣表面,突然抬起头,话锋一转郑重开口:“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好消息,最终的选择还是要你自己来做。" 林爱云一愣,柔声道:“惠姨,你有什么就说什么,我们之间不必那么客气。” “我父亲是沪市有名的中医大夫,这次回乡也有很多人慕名而来,其中不乏一些达官贵人,有些太太喜欢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