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梁泽头也没抬,轻柔地给她抹药膏,“清凉消肿。” 他示意柳依桐换一只手拿冰袋,问道:“你怎么把绳子弄断的?” 柳依桐疼得嘶嘶吸气,“没弄断,我是挣脱出来的。主要是绑架我的那两个人手法不太专业,绳子本来也没系紧,我就拼命缩手指,缩慢慢给它磨开的。而且多亏了柳霏雨,我都没问她,她主动自爆了好多黑料,之后你们就来了。” 她感慨道:“怪不得总说反派死于话多,原来是实践出真知。” 梁泽敏锐捕捉到“磨开”这一关键词,把她的手翻个面,果然见她指关节处都是擦伤。 柳依桐:“……要不,我还是说绳子是被弄断的吧?” 那种情况下她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这点轻伤比起性命不值一提。 梁泽轻叹一口气,继续给她抹药,她这一家子人太奇葩了,让她总是受伤。 柳依桐出神地看他的手,这一瞬间,她祈祷时间能慢一点、再慢一点。 上完药,梁泽放开她,温柔地笑了一下,“你很勇敢。” 柳依桐没想到会被夸,更没想到会见他笑,讷讷道:“谢谢、谢谢梁警官夸奖。” 梁泽:“怎么不叫哥哥了?” 他就知道! 有事哥哥,无事警官。 柳依桐:…… 幸好这蜜汁气氛被一声肚子叫打破了。 梁泽愣了一下,“你没吃晚饭?” 柳依桐无语:“我像吃过晚饭的样子吗?” 要是没被绑架她和萧若若火锅都吃完了。 她看着梁泽:“你不用管我了,我自己去附近吃饭就行。” 梁泽很不放心,她简直就是个吸引危险的人形移动物,最近好多案件都和她有关,而且都是他第一时间带人侦破。 托她的福,估计他今年职称评选又能升一节。 于公于私他都不能就这么走了。 遂道:“我也没吃饭。走吧,你想吃什么?” 柳依桐一想也是,他一直忙着想办法解救自己来着,肯定也没吃饭,便同意下来。 医院附近好多小饭馆,两人随便进了一家。 结账又是梁泽结的,柳依桐蛮不好意思,“哪天请你吃饭,我结账。” 梁泽低笑了一声,问道:“哪天啊?” 柳依桐真没想到他能这么回。 她一直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性格,尤其是感叹句和疑问句。 梁泽这么问了,她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说了一个迂回的疑问句:“我倒是想请,就怕梁警官这任务繁重,打扰到你多不好。” 梁泽看着她:“也不看看我这么忙都是因为谁?” ——因为她总出事儿! 柳依桐一和他对视就犯迷糊,“你不能这么说呀,我难道想被绑架嘛……而且我又不是天天被绑架,你也不会天天都在忙吧?” 梁泽似笑非笑:“我忙不忙,有必要告诉你吗?柳依桐,”他站起来往外走,“你现在的身份,还是别人的妻子。” 同一时刻,B市公安局。 人证物证都在,柳霏雨哭得梨花带雨,差点连se诱都用上了,硬是没打动陈扬一颗捍卫正义的心。 另一个警员已经通知了柳霏雨父母,夏灵佳率先赶到,看见柳霏雨这狼狈样,抹着眼泪哭喊道:“我的雨儿,我可怜的闺女,这是造了什么孽哇!” 她鬼哭狼嚎,吵得陈扬耳朵里嗡嗡地。 他掏出警棍,在桌子上使劲敲了几下:“你们都冷静一下。” 恐吓这招真好用,陈扬十分满意,这母女俩终于闭嘴了。 他对夏灵佳挥了挥手:“又见面了,夏女士。哦,”他慢悠悠道:“柳先生还没来吗?” 夏灵佳狠狠地剜了一眼陈扬,口出狂言:“你算什么东西,还敢讽刺我?不知道我丈夫是做什么的吗,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让你饭碗不保!” “你丈夫是做什么的?” 门口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是国安部部长,还是国.家.军w主.席?” 夏灵佳浑身一激灵,回头看见了上次亲手把她带进看守所的梁泽,以及他身后,自己的丈夫——铁青着脸的柳志明。 梁泽的脸上仿佛覆着一层冰,陈扬一惊,这表情,不对啊,柳依桐不是被完好无损地救出来了吗?这俩人走之前还是其乐融融的气氛哩,咋回事,陈扬脑补了一场狗血大剧:难不成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