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夏灵佳和柳霏雨自然是一伙,现在把他也拖下水了,他简直辩无可辩! 气急攻心,加上从柳依桐母亲去世后就没少流连花丛,如今年纪大了,被送到医院之后,还查出来了心脏病。 这些消息柳依桐昨晚就接收到了。 她反倒很好奇,为什么柳志明没有参与“营救”柳霏雨的计划? 明明是四个人的电影,他却不配拥有姓名。 他不是对柳霏雨挺好的吗。 这个问题她略一思索就明白了。 柳志明最爱的还是他自己。 他出于什么缘故讨厌原主,她不得而知;他娶了夏灵佳,是因为这个女人长袖善舞、伏底做小,给他提供了情绪价值;他对柳霏雨好,是因为宫宸天爱柳霏雨,就会给他的公司创造更好的未来。 柳家这些人,和宫家人一样,无情,无义。 夏灵佳用娇柔的声调说道:“桐桐呀,你说你偏要跟妹妹计较。雨儿分身乏术,只好先由我和你爸代为教训了。” 说着,她抬了抬手。 保镖齐齐上前一步,如宫老爷子对她所做般,一个扯着柳依桐的头发,另一个劈手——手还没碰到柳依桐,门被人从外面推了一下! “咦?” 护士没推开,疑惑道:“这门谁给锁上了。” 随后她就见一个帅哥大步流星朝她走了过来。 她怔在原地,听那年轻男人沉声道:“让开。” 说完都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就把她扯到了一边。 护士踉跄了一下,“这位先生,你……” “砰!!!” 她眼睁睁看着男人稍退半步,动作利落地旋转半身,一脚踢到了门上! 非实木门板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声音,摇摇欲坠。 里面随之传来女人的尖叫。 梁泽听的清楚,不是柳依桐的声音。 他连开门两个字都懒得说,抬腿又是一记! 这回,门应声而开。 或者说轰然倒塌更贴切一点。 两个保镖靠门最近,承受了大部分身体伤害和心灵伤害,柳依桐距离门远,只是最初被吓了一跳,毫发无伤。 夏灵佳的尖叫声刚落幕,就见漫天灰尘中一个男人走过来,神色难看得骇人。 梁泽骇人的目光触及后面的柳依桐时,转变了。 他拨开夏灵佳——宛如拨开一件器物——走到惊魂未定的柳依桐面前,责怪道:“刚才谁保证要寸步不离跟着我的。” 柳依桐悬着的心,终于有了落到实处的感觉。 她抬头,目不转睛看着他。 眼睛水润又清澈,脸上还有水渍,鼻尖红通通的,好不可怜。 “咚咚”,他心脏猛烈地跳了两下。 装可怜,不好使。 梁泽定了定神,冷漠地注视她,忽然抬手,拢走黏在她脸颊的发丝,“你哭什么?” 柳依桐灵机一动,正想开口把锅甩给柳志明,梁泽已然问道:“他们谁欺负你了?” 柳依桐迫不及待地点头,“那两个门口的保镖,就他们要打我!” 她担心梁泽因为一些道义问题,不能打夏灵佳,所以说了保镖。 梁泽的身世有些来头,早在宫老爷子的询问中就可见一斑。 柳依桐又不傻,他年纪轻轻就能担任刑警大队长,和病房那几个叔叔辈的普通警察形成了鲜明对比。 包括日常生活中和她的相处,因她的已婚身份,也是各种“克己复礼”。 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有的道德责任感,肯定是在长期的环境浸染下形成的。 但对剧情貌似没什么影响。 他不说,她便不问。 而且她也没有立场去问。 至于她和夏灵佳的账,日后,她会一笔一笔地算。 保镖…… 梁泽看了看她嘴里穿蓝色护工服的的“保镖”,不就是块头大了点儿的护工吗。 既当护工用,又当保镖使,周扒皮见了都得自愧不如。 这时,门外的护士颤颤巍巍地喊话:“里面的怎么回事儿啊?我要报警了!” 梁泽露出一个标准微笑:“我就是警察,麻烦不相干的人员自觉回避,以免造成误伤,谢谢配合。” 语毕,他把柳依桐也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