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上次围猎一事,我这里有一些眉目” “就这?” “就这!这个事儿不重要吗?” “不重要!” “喂,郡主大人,这可是关乎您性命的事,你不想知道是谁要害你?” “多谢你青玄,但结果已经不重要了,这不过是个引子罢了” “什么意思?”方之行已经隐隐知道了,只是还不敢确定。 “你说的那个眉目,或许明天,或许后天就会有结果了” “这件事,不会是”方之行指了指天上“安排的吧?”方之行有些不可思议。 “不知道,不过是与不是对我来说都一样” 我的目的也达到了。 “我发现我好像看不懂你”方之行仔细端详着闻弱。 “有件事我要拜托你” “你说” 闻弱凑到方之行耳边,说完后方之行下意识看了看不远处的寒酥,点点头“好,你且放心” 看着方之行离去的背影,闻弱有些发神,方之行和顾棠身形差不多,恍惚间仿佛前面那个少年郎就是顾棠一般。 “阿弱”池郁轻声唤道。 “怎么了?”闻弱回过神来 “外面风大,我们回去吧” “走吧” “阿弱真的想好了?” “嗯” “我陪着你” “不用” “北关风雪冷,池郁想守着阿弱” “三年前你也是这样说的,你做到了,没有你,顾渊活不到今天” “你是池郁的阿…弱,池郁只有你了,这一次就让我跟着你,我们还和以前一样” “你留在京师,替我守住王府” “阿弱要丢下池郁?” “不是丢,这是规则” “阿弱其实一直都没有放弃过北关军权,这一次也一样”池郁破天荒的耍了把小性子,丢下闻弱,一个人走到池塘边,踢着旁边的小石子。 闻弱无奈了笑了笑,自顾推着轮椅走到池郁身后,水面上多了一个眼里含笑,面容姣好的女子“你看这个” 池郁不情不愿的抬头,看着闻弱递过来的字条,字条还带着闻弱的体温,看样子闻弱随身携带有一段时间了。 打开字条,里面有一个“昱”字,笔力苍劲,势不可挡,闻弱的字一向如此,与寻常闺秀大不相同。 “它的意思是太阳,很适合你” “阿弱”池郁将纸条紧握。 “顾昱,这个名字一定会响彻整个大周,你将会是我顾渊最骄傲的弟弟”这是闻弱回京城后第一次说出不合规矩的话。 闻弱摸了摸顾昱的头“记得我腿刚刚被废时,只有你会蹲下来和我说话,也只有你会和我说话,每一次你来见我,回去都会被阿父责罚,但你好像不知道痛一样,依旧每天来别院见我,也不告诉我你身上的伤,还是我摸到了伤口渗出的血,你才肯说。” 说着闻弱眼睛里闪烁着泪花,没多久,滚烫的泪水就顺着眼睑滑落:“有时候我会想,要是有一天你也离开我了,我该怎么办,我已经失去顾棠了,不能没有阿昱,我…” “阿姊”顾昱起身一把搂住闻弱。 闻弱先是一惊,随后回抱,拍了拍顾昱的肩膀“我在!” “让我跟着你,池郁,离不开你”顾昱带着哭腔 “听话,阿姊一定回来给你加冠,我们池郁马上就要长成一个男子汉了”泪水模糊了闻弱的视线,眼前人深情地擦拭掉闻弱眼角的泪水,满是留恋与不舍,等闻弱视线清晰,一切又如同泡沫,被风吹散。 ——同尘殿 “顾昱?”顾君乾落下一颗白子“是个好名字” “陛下,不作打算?”对面的一灰衣老者亦落下一颗黑子。 “有什么好打算的,这要看他自己把不把握的住” “哈哈哈,你这个老狐狸”老者落下一颗黑子,此时白子已经无路可走,想要活只有走黑子安排好的路。 “陛下,承让了”老者笑嘻嘻的站起身。 “盛砚师,你教的好徒儿!”顾君乾指的是棋盘上的那盘棋,细看之下和当初闻弱那局有些相似。 “陛下说的哪里话,臣只是郡主的棋艺先生,不敢自领师父一称” “这会你倒会撇关系”顾君乾故作生气的说。 “郡主胸有大志,实乃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