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少,但是谁会愿意跟我们这几个学员一起参加玩一样的演习?”
白茗一路劈开了血肉和装甲,撕开一条通路,从一只装甲蜘蛛的腹部下方滑行出来,一边轻喘着回答:“所以我从已经退休的人员里找的,他们都闲得很,有的是时间来玩。”
“已经退休?”夏味思考着白氏退休人员都是什么样的,马上开始不满,“你们退休的成员不就是瞎了吗?我要的是狙击手,你找个眼瞎的来有什么用?”
“你那点要求,眼瞎的退休狙击手足够了。”白茗刚刚冲着无线电吼完,就正面遭遇了一只奇形怪状的敌人,它盘缩在角落里,忽然间飞窜出来,冲到了白茗眼前,幸亏她反应迅速,一把凿穿了装甲中心节肢生长的部分,将整只蜘蛛擎起,甩到一边。
“本条街道已经清扫完毕,接下来向四周扩展清扫活动。”
夏味奇怪地回应:“你在说什么东西呀?”
白茗才发现自己用错了频道,把应该在小队频道的话说到了校园频道。她郁闷地解释,“没事了,我挂了,再不挂我就要疯了。”
夏味看着手里的对讲机,犹豫了一会儿,试探性地问:“下一场的演员就位了吗?主人公显示已经到达2号场景地点了。”
在学校公共机库的对面,是一片假的人造草坪,实际上就是绿色毡毯,四周是个小广场,地势平坦。相邻的钟楼高塔上站着个白色的影子,正在摸索着使用视讯器里的阅读功能,将文字信息转换成一段语音。
没有感情的电子音平铺直叙地读:“你的角色是解救主人公的外挂,请尽量减少个人的感情表现,以高冷的姿态和格调出现……”
护目镜覆盖下的眉眼微微挑起,白色的眼珠因为视力急剧下降,现在几乎看不见了,只剩下一些光感。白荨站在初春的冷风里,感受着寒流的动向,来分辨周围的环境和方向。他能保持极致的平静和沉默,完全融合进四周的冷寂里。
诺里带着提米科玛沿着街道一路走到了钟楼下方,一人一机对视了一眼,提米科玛替她扬声冲上方喊:“我们是学院二年级学生,跟临时小组走散了,是否要跟我们一起行动?”
白荨的耳朵微动着,侧过脸捕捉空气里细微的响动,他忽然调转枪口,在诺里周围飘起硝烟。打击的声响很小,黑夜中看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感觉窸窸窣窣的东西从脚边流窜走了。
诺里还在观察周围有什么,就看见钟楼上的白色影子一跃而下,像一片轻巧的羽毛,贴着砖壁轻灵迅捷地落地。他穿着整套洁白的轻装甲,背负一只细长的枪杆,身体两侧佩戴枪套,在猛烈的气流里穿行,白色的中长发依然一丝不乱,整齐得像一片白丝绸。
仿佛一只精灵的生物走到跟前,让诺里瞬间呆住了一会儿,直到他将护目镜拉下,露出浑浊的眼珠,诺里才反应过来对方是一个白氏成员,并且接近全盲了。
“呃——我想去学院长办公室。”有一瞬间,诺里不相信对方会开口说话,他看起来就像一尊发光的假人,直到他真的开口了:
“好的,请向我描述周围的情况,便于我掩护你。”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点年纪了,诺里马上发现,他的眼尾也有一些细微的皱纹,平静的神态里掩藏着岁月的沉淀,他应该已近中年了。
“呃,您……您和白茗的关系是什么样的?”
诺里猜想他大概和白蒂差不多,是白茗和白萌的叔叔辈。结果却看见对方微微发愣,“我和白茗的关系比较复杂,我们一般互相称呼名字。你也和她一样,直接叫我白荨就好。”
“1点钟方向30米。”提米科玛忽然间提醒,它一直在扫描周围情况。
白荨下意识拔枪点射,1点钟方向发出简短而清脆的打击声,就像一面金属牌被击倒了。
“9点钟方向,43米处。”
“11点钟方向,33米处。”
“2点钟方向,15米处。”
这大概只是一场十分简单的移动靶射击练习,他应付得游刃有余,看起来甚至轻松惬意。诺里在旁边,看着他优雅的举止姿态,又忍不住想问,“您为什么替白茗参加这个……小游戏?”
他看到了前方的建筑物发出的些微灯光,把护目镜又戴了回去,“反正我退休了,除了大把时间什么都没有,参加一下小游戏也挺好的。”
诺里不知道该回应点什么,就随意地问:“退休生活有趣吗?”
“还可以,只要别让家主知道你完全瞎了,就还算有趣。”
诺里停住脚,站在学院长办公室的门前,转过身问:“如果让他知道了呢?”
“他会拿走你所有的东西,写一张通知贴在家族庄园里,说你疯了,然后把你扒光了放到灰盒子里,独自等死。”
诺里沉默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问:“那为什么所有的白氏的青年,还是愿意为了白蒐和家族牺牲?”
“大概是因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