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絮渊手持银剑而立,有血从剑尖滴答滴答的落入地下,我看不懂他的表情,只是嘶哑着重复。 “为什么.....” “师傅......为什么......”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无悲无喜的回了一句。 “修炼大道,斩妖除魔而已。” 我呆住了。 看看他,又看看怀里死去的师兄,恨的笑出声来。 “哈哈——好啊——” “好一个“而已”,不过就值得一句“而已”。” 血气翻涌。 喉头一阵腥甜,噗的吐出一大口鲜血。 怀里的粉色长袍冰凉如雪,失去生机的桃妖,如烟云般渐渐消散。 天空飘起了桃花雨,我在漫天飞舞的粉色花瓣里,跪地嚎啕大哭,痛的撕心裂肺。 难受,好难受...... 谁来救救我...... 轰隆隆,雷声如重鼓,敲在我耳边,激的我灵台瞬间清明,睁开眼的瞬间,有金光灿灿的鳞片一闪而过。 耳边的雷声消失了,屋内一片漆黑,我躺在床上,怕自己再次陷入梦魇,睁着眼睛熬到了天亮。 一大早,房门被推开,王麼麼派人煎好药送过来了。 管事的端着药走近,我掀开被子准备起身,就听她嗷的一嗓子尖叫出声,失手将一整碗滚烫的汤药全泼在了我身上。 屋内顿时响起两道惨叫声,很快就引来了其他人。 事后王麼麼问起缘由,那管事的支支吾吾说以为自己看见了鬼,一时失手烫伤了我,绝非故意。 王麼麼听后,一双丹凤眼睁的老大,嘴里教训着,睁眼说瞎话,青天白日的哪来的鬼!一转眼看见我,吓了一大跳。 “还烫不烫了?” 我浑身上下缠满了纱布,闻言,咽下嘴里的苦药,摇了摇头。 “你都吹半天了,不烫就是太苦了。” 相思放下手里的勺子,拿了颗蜜饯塞进我嘴里,“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你身上还烫不烫,这包的跟个什么似的。” 我嚼着嘴里的蜜饯,闻言摆了摆手,“不碍事,看着唬人,也就是刚开始太烫忍不住叫了一声,现在已经没甚感觉了。”说着又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别忘了,我们是妖,这点小伤不值一提。” 她转头瞧我,伸手探上我的脉搏,轻声细语道:“我不问你,见了何人,遇上何事,导致你灵台不稳,妖气受损,但是阿珠你记住了,我们做妖不比做人,活的长就要看的开,修为不易,珍重为先。” 我一怔,直愣愣的看着她,却听她道:“没甚大碍,再躺个一晚就好了。” 说完收回手,见我还是怔着不动,笑着摸了摸我的脸。 “下次哭的时候注意点时辰,哭的太久,眼睛又红又肿。”语气疼惜,听的我甚是感动,正准备回握她的手,却听她又叹了口气道。 “这美人落泪,尚且叫人生出怜爱之情,可阿珠你——也不怪那管事的吓成那样,这谁看了都要大喊一声见了鬼了。” 这话说的我磨紧了后槽牙,很想咬人,不对,咬妖! 我看着她,眯了眯眼,张开嘴巴。 她抬手舀了勺药,喂到我嘴里,我闭嘴咽了,又张了张嘴,她笑着塞了颗蜜饯过来,我闭上嘴,心满意足的嚼了起来。 躺的这一两天,相思对我耐心十足,由着我磨磨唧唧的动作,一小碗药,吃了半碟蜜饯,还没喂完。 她端药的手累了,刚放下药碗,就听到屋外传来一阵躁动。 “方少爷,您往这边走,前面就是那丫头住的地方了。” 方少爷?不会是那捉妖师吧,他来这干嘛。 我和相思对视一眼,还未理清思绪,房门就被推开,一行人走了进来。 方黎羽站在屋内,扫了眼四周后,对着相思拱手道:“黎羽见过相思姑娘,不知您身边那位名唤阿珠的现在何处?” 我和相思皆是一愣,一旁的王麼麼站出来,手中的檀香扇一指,赔笑道:“方少爷说笑了,珠丫头不就在这么。” 方黎羽顺着方向一看,终于发现了本猪妖,先是一惊又是一炸,直直扑了过来,抓着我的胳膊,哭天喊地道。 “阿珠,怎的才一天不见,你就变成了个粽子,竟叫我没认出来。” “是哪个狠心的歹徒连你这般的弱女子都不放过,阿珠你别怕,只管告知实情,敢欺负我方黎羽的朋友,本少爷要打的那恶徒跪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