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爹。” 杨戬转身离开了。 杨蛟有晨起练武的习惯,第二天,天还将亮不亮的时候,他就起床了,蹬蹬腿甩甩胳膊就到了院中,刚拿起演武场上的石锁,就见杨戬正提着木桶,站在不远处的井台边上打水。 这一大早上的。 杨蛟放下石锁,拍了拍手,施施然走了过去,到了杨戬跟前,往他身旁的大木盆里看了一眼,惊讶的不行,“你这是要洗衣服?” “嗯。” “你会洗吗?” “不知道。” “丢给下人洗就行了!” “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 杨戬不肯回答,将桶里的水倒入木盆中,坐在木凳上,双手有模有样的搓洗着衣服。 杨蛟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又问,“你洗的是亵裤啊?” 这是明摆着的事,也不用杨戬回答,杨戬便托着腮,自言自语的说,“一大早上的,洗亵裤,不对劲,不对劲……” 听到这里,杨戬停下了动作,瞅着他,微皱眉头道:“大哥,你没其他事情要做吗?” “有,但是不着急,”杨蛟才不理会他赶人的意图,蹲下来,脸上露出一丝懂的都懂的微笑,肩膀碰了碰杨戬的肩膀,压低声音,“二弟,你做春梦了?” 杨戬没说话,俊脸染上一抹薄红。 虽未开口,他的神色却已经承认了。 杨蛟看到后,不由得扶了扶额头,吃惊道:“二弟,这该不会是……是你第一次吧?” 杨戬抿了抿唇,“嗯”了一声。 说到这里,杨蛟来了兴致,搬过旁边的椅子,坐下来,开始促膝长谈模式。 “二弟,你今年十四岁对吧?那要比我晚一年,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做这种梦是十三岁。张小宝那小子你还记得不?就是教咱们琴艺那位先生的孙子,他趁饷饭休息的时候,偷偷塞给我了一本书,叫《春闺密事》,可把我害苦了!” “我当时一到晚上,就会想起那本书里的内容,理智说不应该去想,可又忍不住不想,但只要一想,就浑身燥热,翻来覆去睡不成觉,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都是一些有的没的,早上一醒来,身上湿湿黏黏的,出了一身汗,亵裤也脏了。” “我怕爹娘知道书的事,不敢把裤子丢给下人去洗,那时我就像你一样,每天起个大早,偷摸坐在井台边洗衣服,我后来好些了,便又想再看一遍书里的内容,可那本书却丢了,奇怪,我明明把它藏在枕头里的,怎么会丢呢?难道说是被府里的下人发现,捡去了?” 杨戬听得好笑,道,“行了大哥,你不用瞎猜了,那本书被爹拿去了。” “什么?”杨蛟眼珠子顿时瞪的溜圆。 “怎么可能?爹要是发现了,怎么会一声不吭?以爹的个性,他应该要骂我个狗血淋头才对!二弟,你莫不是诓我的吧?” 杨戬摇头道:“我诓你作甚,我昨天放画像匣子的时候看到了,就在书房暗格里,有那本《春闺密事》,对了,里面还有你写给东街王家女儿王小倩的情书,你要我念给你听吗?” “不要不要,”杨蛟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好半晌,苦笑道:“二弟,我算怕了你了,你可千万别把这件事给说出去。” 杨戬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爹和娘都知道这件事,他说不说出去又有什么用呢? 杨蛟这会儿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不禁长叹一口气,道:“你说,爹和娘知道我这么多秘密,怎么就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呢?亏我之前还自作聪明说,我是想学洗衣服,所以每天早上才……爹还夸我能干,这……这教我以后怎么面对他们?” 杨戬瞥了他一眼,道:“大哥,爹娘他们是为你好,所以才没有戳穿。” “总之,这事我得愁上好一阵了。” 杨蛟挠挠头,起身,闷闷不乐的回房了。 杨戬清洗完亵裤,将它晾好,起身向厅堂方向走去。 还未进厅,就见府里穿着皂衣皂袍的管事从西角门长廊那边匆匆走过来,见到杨戬,躬身施了一礼,道:“二公子。” 杨戬“嗯”了一声,见他额头细细密密的出了一层汗,轻轻问道:“这是怎么了?” 管事用袖子擦了一把汗,苦笑道:“前几天一直在张罗着过中秋节和小姐的寿辰,便把其他事都押后了,昨晚整理时才发现,山西本家那边早在一个月前就来了信,说是苪城的金菊今年开的特别好,便派人送了几车过来,以供府里赏玩,又有镖局昨日发的函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