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嗤嗤嗤~” “啊啊啊!” “轰隆隆~” 在一阵阵哀嚎声中掺杂着战马奔驰的轰鸣声,一队队黑甲骑军如潮水般涌出了城门,然后毫不犹豫的杀进了三方交战的战场。 一面面右骑军的军旗在风中不断飘扬,马背上的骑卒们更是挥舞着弯刀,大杀四方。 步文山的两万右骑军首要任务就是帮助完颜弼稳定关外的战局,让他最大限度的收降可用的兵力。 之后步文山才需要向平瀚道内地挺近,去搜寻黄底银狐旗和黄底银隼旗这两支主力。 右骑军的出现打垮了燕军最后一丝抵抗的念头,骑兵在营中肆意冲杀,杀的燕军溃不成军。 数万兵马,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已然彻底崩溃。 就像战前部署的那样,对于燕人,凉军采取了斩尽杀绝的态度,对于东庭的兵马,基本上能招降就招降。 短短半天的功夫,镇北关战场的骚乱就逐渐平息了下来,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士卒的尸体。 还有人颤颤巍巍的蹲在地上,不停求饶,生怕弯刀下一刻就砍在自己的脑袋上。 一排排降卒被押解着走向空置的军营,这里面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刚刚打的那 一战是和谁打的。 数十名将校陆陆续续的来到了完颜弼所处的那片土坡之上,有的人是自发走过来的,也有的人是被五花大绑抓过来的。 “大帅,大帅饶命啊!” “我等身犯何罪?” “大帅,我们冤枉啊大帅!” 七八名武将被死死的摁住跪在地上,一片鬼哭狼嚎。 早晨的混战一开始,他们就突然被人给抓起来了,根本没给他们丝毫反应的时间。 直到现在,这些人才意识到完颜弼已经与燕人反目成仇了,而且还和凉军联手了! 这放在昨天还是完全不敢想象的事。 几十名彪形大汉手握明晃晃的大刀,浑身杀气腾腾,就站在一边,完颜弼身边的几名武将一个个铠甲染血,刚从战场上撤下来。 他们的眼眸中隐隐有杀意涌动。 “大帅,大帅!何故抓我等啊!” “大帅!大帅……” “都给老子闭嘴!” 一名相貌粗狂的武将破口大骂:“谁再吵吵,老子就先剁了他喂狗!” 别看这位武将张口闭口就是粗话,但他可是跟随完颜弼多年的老人了,绝对的心腹。 果然,这么一吼有用多了,再也没人敢放声哀嚎。 完颜弼面无表情的走到一人面前 ,冷冷的问道: “卡尔山,本帅待你不薄吧?五年前你只是个百夫长,现在已然是军中副将,位高权重。 没有本帅,你早死在战场上了。” 跪在地上名为卡尔山的将领哆哆嗦嗦的点了点头,心中涌现出一股不祥的感觉。 完颜弼再度出声: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要背叛本帅? 那本帅身边的几个贴身护卫,是你安插进来的吧? 本帅的日常起居,也是你在向外传递消息吧? 我这里还有你和纳兰亭烨私通的密信,你要看看吗?” 完颜弼的话音一落,这位卡尔山东身子就像筛糠般抖了起来,不停的磕头求饶。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动作已经足够隐蔽了,没想到还是没能逃过完颜弼的耳目。 这家伙也是个人才,明明在完颜弼手底下为将,却和周巍然、纳兰亭烨都有联系,三面靠。 “还有你们!” 完颜弼冷声喝道:“你们自己投了谁,自己清楚! 本帅从不会冤枉任何人!” 完颜弼的语气中满是杀意,对这些人恨之入骨。 要不是有何木答兀暗中排查,他甚至都不知道手底下的亲信已经被渗透到了这种程度。 “饶命啊将军!将军我们知道错了! ” “给我们一次机会吧,以后再也不敢了!” “咱们辛辛苦苦跟着大帅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求饶声接二连三的响了起来,这下他们知道自己被抓过来的原因了我,原来是自己私底下的小动作被发现了。 周围那些不知情的武将们纷纷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