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年事已高,二十军棍下去一条命就没了,望将军开恩啊!” “拖下去,给我打!” 申屠龙伏冷喝道:“这里是军营,不是路边茶馆容得你讨价还价!” 申屠龙伏已经彻底变了脸色,丝毫不顾及情面。 “诺!” 早就在一旁摩拳擦掌的壮汉不由分说的把两人拖了出去,这一顿军棍他是指定逃不掉了。 看着远去的人影,申屠龙伏不屑一笑: “不知死活的老东西~” …… “嘶~” “嘶嘶~” 亮着灯光的军帐里,和硕烈正在小心翼翼的给老父亲上药。 整整二十军棍,打得老人皮开肉绽,要不是出身行伍,今天和硕巴扈的命就得丢了。 老人的骨头也算硬,挨了二十军棍愣是一声不吭,皮开肉绽的后背让和硕烈眼眶泛红。 和硕烈架着老父亲回来的时候那些个族人都气红了脸,要不是老人拦着,肯定要去找申屠龙伏讨个公道。 一族之长,下这么重的手,太过分了。 “爹!” 和硕烈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样的燕国,为什么还要替他们效力? 我和硕一族打了三年的仗,死了那么多人,到头来申屠龙伏却如此无情,对你施这么重的刑。” 趴在床榻上的和硕巴扈喃喃道: “寄人篱下,没办法啊。” 老人深感无力。 “父亲你还不知道吧,十天前从草原送来了一批军资,里面就有被褥棉服。 还有治疗冻疮用的草药,在仓库里堆成了山,数不胜数。 可这些东西全发给了五族的亲军,半点也没到我们手里,他们的兵都是爹生娘养的,咱们的命在他们眼里连猪狗都不如。” “竟有此事?” 老人怒目圆睁。 他一直以为是军中没有军资,没想到是不给他们。 “确凿无疑,是儿子亲眼所见!”和硕烈恶狠狠的说道: “我找军需官,塞了点银子,想要换一些棉服来,却被指着鼻子大骂,丢人都丢干净了。 我好歹也是少族长,小小一个军需官都敢骂我,何其可恶!” “混账!” 老人被气得面色铁青,自己在前线拼命,后面的人却不顾自己死活。 没有草药,那些冻伤的士卒就不能救治,迟早会冻坏,一辈子成了残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