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嗤嗤嗤~” “啊啊啊~” “杀啊!上,都给老子上!” “噗嗤噗嗤~” “啊啊啊~” “快来人去东门增援,那边顶不住了!” “北门,北门也岌岌可危!” “妈的,怎么到处都是陇军,这帮杂碎是怎么进来的!” “当当当!” “嗤嗤嗤~” “啊啊啊~” 城内的战斗越发向陇军一方倾斜,黑翎军精锐的身影几乎随处可见,一匹匹陇西大马在城内纵横驰骋,肆无忌惮的收割着吴军士卒的性命。 吴军号称有十万驻军,但里面大部分都是溃兵和上匪流寇拼凑起来的,在精锐骑兵面前几乎不堪一击。 中原的马一向没有北境的大马好,所以中原骑兵的战斗力远不如凉军。 但是独独陇西几十年前就开始谋划,愣是在陇西培育出了改良的马种,不管是从个头还是脚力,陇西的战马几乎能与凉马媲美。 这样的精锐骑兵往城内一冲,吴军如何抵挡?所谓的反击更是个笑话,不光越天卓如何悍不畏死,都挡不住源源不断入城的陇军骑兵。 有些地方的吴军没打多久就撒丫子跑路了,更有甚者直接缴械投降,军心在一点点的崩溃。 满城都响彻着嘶吼声,那些世家大族的族人们都躲在家里瑟瑟发抖,生怕蛮横的陇军士卒闯进来大开杀戒。 这种时候已经没人救得了他们了~ 城中象征着权力中心的那座赵家府邸和寻常百姓人家一样,陷入了无比的慌乱之中,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下人身影,时不时还会有赵家一派的武将来这里汇报军情。 主厅内的赵恪行脸色黑的快要滴出了水,赵中海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前些天还分析的好好的,扬州城最起码能个坚守一年半载,现在才两个月就被陇军杀进来了。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赵中海不停的念叨着:“陇军怎么可能入城呢?越天卓和凌宫那边也不知道挡不挡得住。 父亲,凌宫让咱们收拾行囊准备突围,您觉得可行吗?” “突围?能突围到哪里去!” 老人怒目圆睁道: “扬州是我们的根基,离开了扬州,赵家就不是赵家了! 而且陇军要是打赢了,咱们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跑不了!” 都说故上难离,赵恪行丝毫没有突围离开扬州城的意思,就算是死,老人也会选择死在赵家老宅。 “完了~那可怎么办~” 赵中海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 城内的这些守军要是依托坚城,尚且能和陇军一战,现在陇军一入城,指定是打不过的。 也就是说赵家已经走上了绝路,打也打不过,逃也没地方逃。 “怎么办,怎么办啊~” 当了十几年尚书大人的赵中海彻底没了主意,难不成只能在这里等死? 赵恪行看着儿子这个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但还是面无表情的问道: “家族死士都集结起来了吗?” “集结起来了,八百多人。” 赵中海立刻回答道:“父亲想怎么用?” 赵中海不明白赵恪行集结死士的用意,几百号死士在十几万大军的战场中恐怕起不了什么作用。 “派他们去周嘉庆的行宫,杀了他!” 赵恪行面目狰狞的说道: “我们拿着周嘉庆的人头,向陇军投降!” 老人语出惊人。 “什么!” 赵中海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哪怕前些日子的议事中讨论过这种可能,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 以赵家的影响力,只要投降,陇朝是一定会接纳的,毕竟需要赵家去安抚其他的江南世家。 但问题是赵恪行是一个十分骄傲的人,宇文家和赵家这几年水火不容,赵恪行和宇文鸿儒这个老东西更是互相看不顺眼。 现在赵家归降,自己的父亲就得在以前的敌人面前卑躬屈膝,这样的耻辱只怕比杀了老人还要难受。 赵中海喃喃道: “父,父亲。你,你……” 深知父亲性格的赵中海想要出言劝劝父亲,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因